宴会结束,宾客散尽,江南苑的丫头小厮们的忙碌才刚刚开始,收拾桌椅杯碟,残羹冷炙,大厅中杂乱的忙碌。

夜,碧树摇影,月华如水,江南苑书房,烛光摇曳,房门紧闭。

南宫崖震惊离座:“此话当真?”

“侄儿不敢欺瞒南宫伯伯。太子所受之伤要比传言更甚,至今昏迷不醒,而且在镇南城为太子诊治的军医和当地大夫所给的药方,查出有毒。”

南宫崖眉头深锁:“可是,那为什么不从别处再请大夫去,而要千里迢迢的把太子送到我江南苑?”

“因为,”左天佑眉头深锁看着窗外,树影间的圆月,“查出有毒后三天内,镇南城周边百里内所有的大夫全被杀了。江南大乱已经没有比江南苑更安全的地方了。”

“什么?那不是要置太子于死地。”南宫崖眉头深锁,“可是为这么要这么麻烦,不直接动手呢?”

左天佑道:“因为楚千寻。”

南宫崖皱眉:“无痕公子?这老朽倒是听说过,无痕公子与太子曾经师出同门,更有八拜之交。是皇上下令让你们带太医去给太子医治?”

“是,但是为稳住军心,太子受伤之事不能宣扬。所以,家父接到皇上密令,命我赶过来,为免惹人怀疑,我只能带着妹妹来看望逸公子了。援军现在已经屯聚在城外,在这里休整一晚,明日于我们一同奔赴镇南城,皇上有命,弃城救太子”

南宫崖点头:“看来皇上也有给我南宫家的密旨吧。”

左天佑道:“南宫伯伯神机妙算,传皇上口谕。”

南宫崖跪地接旨。

“传皇上口谕:江南事急,着杭州首富江南苑庄主南宫崖,候太子大驾,并遣二子南宫逸护送太医往返随行。钦此……”

“臣遵旨。”

左天佑扶南宫崖起身:“南宫伯伯,皇上算的没错,这帮反贼非同小可,即使我们秘密行动,有大军护送,一路上太医已经被暗杀了三个,所以,护送至人不在多,而在精,只能来麻烦二公子了。”

南宫崖眉头深锁:“此行危险啊,幼子身体不好……”

“南宫伯伯请放心,以逸公子的武功,江湖上能伤他的人不多,况且有太医随行,会好好照顾逸公子的。只是,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前来江南苑的路上,我们已经受了几次伏击,多亏有阿呆以保护瑶瑶之名,保护太医,方无大碍,但是进了江南此行的确更加危险,那丫头又不知轻重,路上如果还要保护她难免分神,可否让她在江南苑暂住。”

南宫崖微微一笑:“这个不是问题,只管让瑶瑶,放心住下。”

左天佑抱拳颔首:“多谢南宫伯伯。”

“哎~天佑不必多礼,只是这路途遥远,太子身受重伤,来回怕是要一个多月。我现在就命人给逸儿收拾行装,明日,你们就出发。今晚,你先好好休息。”

“侄儿多谢南宫伯伯。”

送走左天佑,南宫崖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逸儿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听香水榭的天玄师太,曾替他续命,却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原本看情形,以为逸儿还能再撑两年,难道,这命竟不是天道,而是人意吗?

窗外,月阑珊,朗空,却无星。

江南大乱,就要变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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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香水榭,女儿闺房。

某老头贼眉鼠眼,奸计得逞似的看着晴雨欲哭无泪的脸,嘿嘿嘿嘿的笑着。

“师傅,这……这是什么?”

“嘿嘿,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

晴雨眼角抽了抽,看着自己房间里多出的这口大缸,缸下面两个小丫鬟温着火,缸里面几乎满满一大缸红色的液体,怎么看都像……血。

“嘿嘿,”老头奸笑着,用手试了试水温,煞介其事的点了点头,“水温刚好,别烧了,丫头啊,我出去了,你好好沐浴吧。”

“沐……浴……”晴雨眼角跳跳。

“怎么?沐浴都不会?要不师傅我留下来教你?”老头很认真的皱了皱眉。

晴雨快哭了,很无奈的选择了“独自”沐浴更衣。

看她乖巧,老头点了点头:“开始几天会有点疼,忍几天就好了,你身子那么差,这可是你师父我这几天呕心沥血,专门针对你的弱点精心配制的,洗精伐髓的浴汤,辅助你练功用的。还磨蹭什么……快点,我出去了……”

晴雨咬了咬牙,感情他宴会回来那么早就是为了给自己弄这一缸“血水”。

可是,这东西虽然看着恶心,进去之后,皮肤如烧灼般刺痛着,但是,半个时辰之后晴雨只觉得浑身大汗淋漓却也酣畅淋漓。

躺在床上,浑身的舒适感让晴雨很想睡一觉,可是,手中紧紧握着那段碎玉,她更期待的是碎玉里的秘密。只是,她很好奇,以听香水榭这样严密的防守,南宫逸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能神不知鬼不解得把她带走,当然,最好是能再送回来。

就这个问题,晴雨纠结了好久,她想过破窗而入,想过密道,甚至想过他已经藏在了这间屋子里。可是,在她无比纠结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小姐,江南苑二公子南宫逸求见。”

晴雨顿时怂了,原来就这样啊,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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