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云榜,又是江湖风云榜,晴雨皱眉:“五姐,江湖风云榜到底是什么?”

踏茹微笑道:“听香水榭虽然不理江湖琐事,但江湖风云榜的确是听香水榭所创的。它是年轻一辈武功在江湖上的排名,每四年召开一次江湖风云榜提名大会,吸引了江湖上大量的豪杰义士。得到公子赏识的人,会渐渐进入听香水榭,慢慢接触听香水榭的事务。”

“召开江湖风云榜提名赛……他竟然有这么大号召力,怎么会江湖无名呢?”晴雨不解。

“号令江湖的却不是公子,而是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晴雨皱眉,似乎听麒麟公子提过。

“天机老人是世外高人,武功在江湖上首屈一指,无人能出其右。也算是是公子的半个师傅,现正在听香水榭。”

“这个天下第一竟然也在听香水榭……听香水榭到底有多厉害?”

踏茹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道:“听香水榭暗中掌握着江南三省,各城各地都有听香水榭的酒楼赌坊青楼,收入资金的同时,收集了大量情报。但是听香水榭几乎不与官府打交道,声势极大却极其收敛神秘。”

晴雨怔了怔,看来自己到的地方水真的很深啊。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楚千寻,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听香水榭,毕竟,他也是榜上有名的人。

“江湖风云榜上都有什么人啊?”

“原本江湖风云榜历年,排行第一的都是麒麟公子。可是三年前上一届江湖风云榜却有不少高手出现。”

“哦?”

“上次大赛听雪在听香水榭中学艺即成,出来大试身手,位列第五;而麒麟公子竟成了第三,第二落入江南苑二公子南宫逸手中。上一届的第一是一个自称银翼公子的男子,他同样带着银面具,一身银色披风,从天而降。之前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但是,此人不凡。”

晴雨皱着眉,等踏茹说下去。

踏茹却顿了顿,没有多言,只道:“他是与公子一个等级的人,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和公子密谈过,这已经很不易了……”

晴雨皱眉,他也应该是自己暂时接触不到的层次,暂时放过,忽而又问:“那,你们的银面公子呢?”

踏茹轻笑:“在他看来,这什么江湖风云榜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吧。他稍微指点,两年就成就了暮听雪,他又怎会屈尊降贵来这里呢。何况,天机老人云游四海,哪里有闲情逸致管这些事,历届都是公子借着天机老人的名号,乔装易容改扮的……”

马车只是经过江南苑,并没有停,而是绕过了正门,又走了很远,进了一个幽深无人的小巷,七转八折,终于在一个小门停下了。车夫请晴雨下车。踏茹轻轻敲门,门后闪出了两个敏捷健壮的人影,见到踏茹,微微点了点头,便带二人进了一个仓库,而马夫驾着豪华的马车,径自离开了。晴雨微微一惊,这是要去哪?

大汉不言语,踏茹也不说话,晴雨这只好默然。挑开一堆柴草,赫然是一个密道。

踏茹走了进去,示意晴雨跟上。

大汉颔首相送。

举着油灯走在潮湿阴暗的地道里,阴冷异常。

“五姐,这是……”

踏茹微微一笑:“同往听香水榭的密道,仔细点跟着我走,别摸别碰,这里机关暗器多得很。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走呢。”

晴雨谨慎的跟着,怪不得这听香水榭如此隐秘,就这密道修的,七拐八绕,这么多路口,只怕自己走个十遍八遍都不记得。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漆黑阴湿的密道终于见到了尽头。

晴雨真心已经身心俱疲了。

出了密道,原本以为终于到了,可是等在外面的,竟然是繁华喧闹的青楼乐坊。

他们的密道出口在一间客房的床上。

“吱呀”一声打开,晴雨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弄得睁不开眼,反复了几次,才略微看清,踏茹已经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取出了两套衣服,一男一女,还有两张人皮面具。

穿戴好,晴雨已经被这折腾的无语:“五姐,每次回来都要这么折腾吗?”

踏茹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整了整面具,俨然是一个色眯眯的醉汉:“自然不是,只是因为你不会武功,否则也不用这么折腾。好了吗?”

踏茹上前,给晴雨带上面具,晴雨皱着眉,这东西可不是面膜,挣得脸生疼,真搞不懂,银面每天带着是怎么过的……银面……一别五天,终于又要见到他了吧……晴雨不禁叹了口气。

出门,又是马车……踏茹不许晴雨掀开帘子,晴雨只听着车外,人生渐渐喧哗,又渐渐冷清……

马车见去渐远,路过的茶楼上,俨然是那个少年。

他的手依旧娴熟的调着茶,目光却追随者马车走远,醉了一室茶香。身后安静地站着那个老者。

“师傅,我与她真的没有丝毫关系?”

“公子放心,老朽已经查实,的确没有。”

少年青葱如玉的手,端起一直紫砂杯,轻轻嗅着,没有说话,嘴角却勾起一道若隐若现的笑:“沐晴雨是吗?”

老者挑了挑眉,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多言。

“公子,您也跟了沐姑娘五日,却没有动手,如今她一旦回了听香水榭,要夺回她就更难了。”

少年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优雅地轻嗅着茶。

忽而,芝兰之室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单膝跪地:“禀公子,找到听香水榭的位置了。”

老者微惊,公子果然神算,找到听香水榭的位置相当不易,能入听香水榭的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轮回辗转,密道换装,要不是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沐晴雨,他们哪能不被发现而找到听香水榭的位置。

少年勾了勾嘴角,没有吩咐,那人识相的再次消失在芝兰之室中,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

许久,一阵敲门声突兀的在之满室茶香中响起。

“到我们唱戏的时候了。”少年缓缓放下茶杯,起身,接过老者手上的银面具和银色披风。

门,骤然打开。

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跪倒在地:“回禀银翼公子,镇南城万事俱备,只等公子下令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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