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觉得,自己也快被这个男人给逼疯了!

竟然用手铐锁着她?而且还跟他锁在了一起!

雪落有些难以置信:这男人发疯似的做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五年前‘打掉’了他的孩子!

如果他真的在乎那个‘夭折’的孩子,为什么又那么快就跟蓝悠悠有了女儿呢?

难道说,他当时也走火入魔了,想生出个孩子来填补当年的创伤?

不管这个男人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又或者有什么样借口,都无法改变他背叛的事实。

也许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也不管是不是他封行朗的自愿,但他们的婚姻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背叛就是背叛了!

雪落不想陪着这个男人发疯!

她还有儿子要养活呢!

雪落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不再狂躁不安。索性,她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封行朗,你说你要跟我耗一辈子……那蓝悠悠怎么办?你们的女儿又怎么办?”

雪落抬起头来,只能以仰视的方式去看封行朗那张丰神俊朗,却又颓废凄迷的容颜。

封行朗并没有紧跟着作答雪落的责问,而是深深的凝视着雪落那张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的优雅干净脸庞。

似乎女人的喋喋追问,让他觉得刺耳。

也许在封行朗看来,女人应该是憔悴的,更应该是悔不当初的。可这两样,封行朗都没能从林雪落雅致的面容上看到。

“林雪落,我以前一直以为,蓝悠悠才是最歹毒的女人,而你林雪落只是无辜受害的白莲花;可现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更不可凭表像而下定论!”

“蓝悠悠虽说歹毒,可她却对团团疼爱有加,甚至于为了生下团团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

“而你林雪落呢?因为我对你的怠慢和冷漠,从而迁怒于肚子里的孩子,还赌气的将它打掉……”

封行朗的声音有些嘶哑,他闭上眼,仰起头努力的压抑平息自己的愤怒和哀意。

封行朗的话,让雪落真的很心痛:原来蓝悠悠在他心目中竟然成功转型了?

她蓝悠悠心疼她自己的女儿,难道她林雪落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了么?

可在他封行朗眼里,她林雪落却变成了最歹毒的一个!

雪落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想跟封行朗争辩。

她什么也不想说!

说什么她的心都会感觉到痛不堪言!

“对!我才是那个最歹毒的女人!”

雪落苦涩一笑,竟然顺着封行朗的意思承认了下来。

“放我走吧!祝你跟蓝悠悠,还有你们的女儿,阖家欢乐!”

雪不想哭,因为她没有要哭必要,连个哭泣的理由都没有。可雪落的眼眸还是红了。

“阖家欢乐……好一个阖家欢乐!”

封行朗阴森森的冷哼一声,“林雪落,我带你一起下地狱去吧!那样我们就能阖家欢乐了!”

雪落还没来得及从刚刚的伤感中缓过神儿来,她的身体便被男人突然给紧紧的勒紧。

那是一种能让她窒息的紧紧缠抱,似乎要将她深深的嵌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封行朗,你干什么……快松手!”

雪落不太适应男人突然的拥抱,而且这样的拥抱,还带上了杀伤性。勒得她无法顺畅的呼吸。

属于男人的专属气息,一股脑的侵嗅进了雪落的口鼻里。没有了上一回刺鼻的熏天酒气,有的只是封行朗淡淡的殇然,孤独的味道。

封行朗突然开始吻她。

他的唇,是热的,至少比他的言语来得温暖人心。

更也是孤寂的!似乎他忘了该怎么去亲吻怀里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

她的唇柔软、温热,带着微微的轻颤,有着久酿之后的嫰之色。

压抑的情绪忽然爆发出来,他似乎找到了惩罚她的方式。

他将他的气息,他的劲舌,如数的堵进了雪落的口中,一寸一寸的将原本属于她的香甜味道掠夺到自己的口中;再将自己的戾气倾注于她的口中,逼迫她吞下属于他的一切。

他的愤怒,他的气息;他压抑了五年之久的暴戾之气!

还有,一丝说不清且道不明的浓浓眷缠!

一直一直的,几乎快吻上了她的灵魂!

那瞬间羞成的红霞,在雪落雅致净白的小脸上染开。

五年没被男人亲吻过的雪落,滋生起少妇独有的矜羞,让她看上去越发的楚楚动人。

一个冗长的吻结束,雪落的嘴唇微微有些肿,娇红着像清晨带露的花儿一般惹眼。

封行朗就这么深深的凝视着怀里羞中带怒的小女人,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儿的滑过,似乎想将眼前的这张脸,跟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脸重合在一起。

“我把那个跟踪器给你,就是想让丛刚把你们母子救出去的……”

久久的凝视之后,封行朗缓缓的开了口,他似乎想跟怀里的女人说:他是在乎她跟她肚子里孩子的生命的。只是阴差阳错的,丛刚救走的是他封行朗,却把她们母子给留下了。

这并不是封行朗所希望的!他宁可留下的是他封行朗自己!而他也正是这么去做的!

追忆起五年前在游轮上的那一幕,雪落的泪水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或许自己真的忽视了男人对她跟孩子的关怀。只是他背负着大哥封立昕的感恩枷锁。

“林雪落,你还爱我吗?”

封行朗凝视着女人,深深的问。

自己还爱着这个男人吗?

雪落抬起染泪的眼眸,眷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还似多年前那般的丰神俊朗,清冽的五官,英挺如立体峦山一样的鼻梁,还有那菲薄的唇,总是擒着浓郁的男人魅意。

自己都想了这个男人五年了,怎么会不爱呢!

只是她跟他还能有未来吗?

正不知道如何作答,“吧嗒”一声,雪落手里钱袋掉在了地上,十万块钱显了出来。

“哪来这么多的钱?你这小日子到是过得挺滋润!”

封行朗冷嗤道。

似乎雪落身体上的风韵和金钱上的富足,着实让他很不满。

“是我卖了身得来的!你管不着!”

好吧,自己又嘴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