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得两眼冒金星的白默,跌跌撞撞的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对着严邦歇斯底里的怒吼:

“严邦,你个狗杂碎,老子要跟你绝交!”

吼完这句话后,白默就气呼呼的甩门而出。 ( . )

三天里被严邦施暴了两回,要不生气就不是他白默了!

“朗,你怎么样了?”

严邦压根儿就没管白默的死活,他能走能骂,应该是毫无大碍。至于心灵上的那点儿小创伤,估计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自愈。

严邦小心翼翼托起隐忍着巨疼的封行朗,解开他的衬衣查看他的伤口。

“我没事儿……邦,快去把白默那家伙找回来,不能让他到处乱走。”

封行朗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白默独自暴一露在河屯的视线范围里。

稳住了白默,就也等同于稳住了河屯。抓不到大哥封立昕,也就意味着林雪落暂时是安全的。从而给他赢得时间去救出那个善良愚蠢到让他心疼的女人!

“放心吧,这里是他白默的地盘,那小子能出什么事儿。”

严邦果然看到封行朗被解开的衬衣处,左侧的一根肋骨微固定着。看来是真断了。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到处跑?跟我回御龙城!”严邦带上了愠怒。

“我没事!死不掉的!”

封行朗坐直起来,切声道:“快去把白默那家伙追回来!你不去,我自己去!”

见封行朗起身要去,严邦连忙将他按压住了,“行了,你好好躺着吧,我去揪他!”

走廊外,气呼呼的白默对着几个内保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几个内保是能避就避,不能避就挨着。

反正白默那个手劲儿,也疼不到哪里去。

“大男人的扎什么小辫子?不男不女的,看着你就烦!”

白默一边打着,还一边骂着。

心情好的时候他会说:你这小辫子扎出了艺术家的风范儿,很有内涵!

听身后传来了严邦的脚步声,白默立刻傲娇了起来。

“离我远点儿,老子不接受你的道歉!”

不接受道歉,好歹你也走远点儿啊,干嘛还倔在门外不肯走,生怕某人想道歉时找不到他的人。

“默,抱歉,是我出手重了些。可朗受了伤,还断了根肋骨。”

严邦深知白默属于那种服软不服硬的家伙,几句好话就能哄得他屁颠屁颠的。

“呵,他封行朗也太会诈死了吧?我就卡了他一下脖子,他竟然说他肋骨断了?”

“是在引开河屯的手下时受的伤!他心力交瘁中,你就让让他吧。还有,最好能给他找个医生看看,被你那么一折腾,估计是二次受伤了!”

白默虽说傲娇,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白老爷子担心自己的爱孙不够老奸巨滑,这才让封行朗暗中多多的扶持他。

半个小时后,封行朗的伤口被重新处理好。

三个男人平躺在弹性极好的沙发庥上,陪着白默一起看动物世界。

“你们说,这公狮子争佼配权吧,竟然还把前任所生的小狮子一个个的斩草除根……的确够狠的!”

“……”封行朗微眯着眼休憩着。

“……”严邦躺在他的身侧,时不时的帮他掖一下毯子,探一下额头。

“你们猜这母狮子究竟在想什么啊?这现任绞杀前任的孩子,它竟然还能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也是它自己的孩子啊……”

白默嘴巴都说干了,都没能得到封行朗和严邦的搭理,于是,他怒目圆瞪了过来。

耳际的唠叨声冷不丁的停了下来,封行朗有些不适应的睁开了双眸,正好迎上了白默那愤愤的目光。

“估计狮群也在搞计划生育!”

封行朗并没听清白默刚刚唠叨的那番漫长又琐碎的话。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住白默,不让他肆无忌惮出去横着走。

随便构思一下要怎么样对付河屯,让他主动把林雪落那个女人给平安的交出来。

封行朗一直在筹谋。

即便闭目休憩,可满脑子都甩不掉那个女人血痕斑斑的脸庞。

白默刚要发作,红木矮柜上的手机便作响了起来。

白默立刻如临大敌的从沙发庥上一跃而起,动作相当的敏捷,幅度也就大了些。

严邦本能的将被弹动起来的封行朗勾进怀里,避免他的伤口被震疼。

“嘘!都别吭声,是我家老爷子的电话!”

侍者将动物世界调成了静音,整个奢华的包间里静悄悄的。

“爷爷,您老儿还没休息呢?孙儿给您问安了。”

“我的孙媳妇呢?上个星期你小子就答应过我带回来的。”

白默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忘了这茬儿,立刻打出了一张同情牌。

“爷爷,说多了都是泪,孙儿怕您脸上挂不住……您孙儿看中的女人,被封行朗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捷足先登了!那女人都被他给睡过了,您还要见吗?”

封行朗:“……”

“哎……好的,好的,就这个周末,一定……一定!给您老儿跪安了。”

挂断手机时,白默已经是一脑门子的汗。

跟老爷子的游击战已经打了一年多了,老爷子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是白默主动找女朋友,那么他就给他安排申城名媛的相亲宴。

白默当然会选择前者。化被动为主动!

整个夜莊里,被一条消息瞬间点燃。

夜莊的太子爷白默,正在找太子妃!

不想当太子妃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从封行朗、严邦,还有白默三个人前眼,晃过了两百多个女人。

刚开始的一轮,清纯萌女装,封行朗还能在其中挑挑选选;

可后来的形体加三围秀,封行朗已经开始把持不住了。

白花花的,一堆肉!

白默见过的女人多如牛毛,他的反而也不是很强烈,但该起的地方也起了。

封行朗一直压抑着这种正常男人该有的生里反应。也还好。

可是严邦却是一副美女当前,坐怀不起的磐石状态。

“邦哥,你那东西没毛病吧?怎么一动都不动的?”

多嘴的是白默。

白默此言一出,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朝严邦盯了过去。准确的说,应该是严邦的某一点扫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