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拉利的车窗中透出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眸光,扫视到那坐在摩托车后匆匆离去的女人。 ( . )

又是前男友!还真够情深意重的!

这迫不及待的想离婚,就是为了能跟自己的前男友比翼双飞?

多浪漫呢!先是在舞厅里happy了个痛快,然后再开着摩托车起兜风;是不是接下来就应该滚个庥之类的?

封行朗那张冷寒之极的俊脸上满是沉沉的阴霾之气,笼罩得他整个人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封行朗用过的东西,即便只是不要了的垃圾,也由不得它人任意捡拾过去再用。既然贴上了他封行朗的标签,那就必须是终身制的。包括她林雪落也一样!

油门狠踩了下去,性能卓越的跑车发出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声,朝着那辆摩托车疾驰追来。

要说方亦言是不是专门为了在培训中心门口等着雪落,从雪落头上戴着的头盔便能嗅出一二来。这米色的头盔,显然是方亦言专门儿为雪落准备的。

法拉利超过了摩托车,稍稍往里打了一把小幅度的方向,想逼停方亦言的摩托车。

要是不因为摩托车上还坐着林雪落那个欠收拾的白痴女人,以封行朗的暴戾之气,一场车祸俨然已经产生。而且还是会让方亦言负重要责任的车祸。即便不会撞死他,也会陪死他。

即便是愤怒的赌气,封行朗也会玩得很漂亮。

对于这辆惹火又招风的法拉利,林雪落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封行朗的座驾。从他逼迫方亦言摩托车的手法来看,他应该是发现自己正坐在摩托车上。

雪落后背一阵狠实的发凉:这个恶魔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显示不是现在要想的事!首当其冲的,是如何摆脱掉这个男人的纠缠。

“是封行朗!雪落,你坐稳了!”方亦言也发现了试图逼停他摩托车的封行朗。

“方亦言,要不你停车吧。他要找的人是我,我下车了,他就不会为难你了!”

雪落意识到封行朗的来者不善。暴戾之气已经初显了出来。

可雪落越是这么说,就越激发方亦言身体中那股子英雄救美的男人气概。方亦言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放下林雪落独自离开呢。

再说了,这个封行朗阴险狡诈,竟然假扮他大哥封立昕来欺骗雪落。如果方亦言猜得没错,雪落一定被这个假扮封立昕的男人给轻薄过了!

越是这么想,方亦言就越来气:自己守护了两年多的女孩儿,竟然被封行朗这种恶劣之极的男人给趁虚而入。简直就是为人所不耻的小人所为。

好吧,你跟封行朗讨论‘君子’这档子事儿,无疑是自虐的行为。在男女感情方面,封行朗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君子’这个词。

就像动物世界里,只要最强的猛兽,才会得到最后的交之配权。难不成还要等讲完道理再进行?那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雪落,坐稳了!”

方亦言一声警示,摩托车头竟然被他开上了路牙,然后直接拐进了花圃里,从两个梧桐树的缝隙中一穿而过,又拐上了人行道,再穿过一段鹅卵石铺设的小路,然后便消失在了灌木丛中的小径里。

所以说,船小好掉头,就是这个道理。方亦言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儿。

竟然敢跟自己玩这个幼稚的躲猫猫?是他方亦言吃了豹子胆呢,还是她林雪落的胆子又肥了呢?

封行朗的怒意无法遏止,他一个漂亮到让人咋舌的漂移甩尾,便冲过了人行道,想在灌木丛的小径出口堵截住方亦言的摩托车。

想跟他封行朗玩这种追击游戏是么?那就一起把游戏玩大点儿!才会更有意思!

一路颠簸是难免的。雪落顾不得方亦言,也管不了封行朗,只能竭尽全力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将这样的颠簸降低到最小。

“方亦言,你慢点儿。能走大路么,我颠簸得有些不舒服。”

之前,雪落或许还犹豫不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肚子里孩子生下来?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要当一个单亲妈妈。她也考虑到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对未出世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健康的,是不是他想要的。

但现在,雪落越发坚定的想生下这个孩子。或许,这是上天恩赐给她的礼物,让它陪伴着自己,不再孤独,不再寂寞,不再孤苦无依。

“雪落,你再坚持一会儿。前面有个胡同,我们从胡同里走。”

方亦言发挥着他摩托车更好掉头、更好走街串巷的优势,在拐出灌木丛的小径之前,便提前从草坪上飞驰过去,穿过马路,进去了对面的胡同。

方亦言心想:量你封行朗再有本事,车技再好,也不可能将四个轮子的法拉利开进两米宽还不到的胡同里。

果然不出所料,法拉利被眼前的胡同给逼停了下来。胡同的最宽处才两米,法拉利根本无法开进去。强行开进去的结果,便是堵死在里面。

封行朗微眯着眼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摩托车消失在了胡同里,连同摩托车上的女人一起。

随后一个利落的倒车,法拉利便呼啸的而去。

这是要放弃的节奏么?

见法拉利没有跟过来,关键也跟不过来,方亦言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紧张的气息,将摩托车的车速慢慢放缓,最后停了下来。

“雪落,你怎么样了?刚才那段路,颠得你难受了吧?”

方亦言总是这么的温柔体贴,即便在得知雪落已经成为了他人之妻。他是专门等在舞蹈培训中心的外门候着雪落的。

雪落下了摩托车,稍稍感觉了一下,肚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没有任何的难受。

“方亦言,真是麻烦你了。前面不远就是出口了,一会儿我们分头走。”

雪落有些不知道跟方亦言从何说起。

倾诉自己悲惨的遭遇?似乎这样并不能解决什么实际的问题。而且,雪落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困扰局外的方亦言。

“分头走?那可不行!如果我估计得没错,封行朗现在一定在胡同的出口处守株待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