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黎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夏樱再怎么笨也能知道,主子和王妃之间定然是生了什么事情。 ? 而且,定是和眼前的黎月有关。皇上因为秦贵妃的事情,向来对主子厌恶。若是现在便找了皇上,怕非但不能找到主子,还会让主子在皇上地方落下口实,定然是不能这么做的。

几位王爷亦是,太后去世,朝中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眼下,她能找的只有云澜。这当中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

“你们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即可来通知我。”思定,夏樱决定自己亲自去找了云澜,不管王妃对主子有什么误会,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将主子找回来。黎月小姐好像说了,主子中毒了?这件事情干系到主子的性命,万万是不能有所闪失。

“带我过去。”黎月顺势也站了起来,哪里知晓,膝盖出传来一阵疼痛,她忙伸手抓住了夏樱的手,咬住唇痛苦的道。

夏樱扶住黎月,“黎月小姐,您行动不便,便先呆在这里,看那些掳走主子的黑衣人会不会送来什么信息。”她望着黎月,眸子闪过一丝厌恶。以往,她对黎月也甚是喜欢,也很佩服她为主子做的一切。甚至,还替她打抱不平。但是,这些日子她在九王府所做的事情,让夏樱将她的喜爱全部消失殆尽。

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厌恶。

“你们两个,好好的伺候着黎月小姐,若是黎月小姐有什么闪失,拿你们事问。”夏樱作势道。

这边,黎月眸子中露出一丝的恨意,如今却是连他身边的小婢女都敢这般对她了吗?若是没有她,云澜那个贱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哼,她之前原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百里尘亲手除了云澜,却是不曾想到,百里尘宁可毒,也不愿意取了云澜的心头血做药引,替自己解毒!

恨!当真是可恨!

既然她得不到百里尘,那别人也不可以。

如今,她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云澜,她要让云澜一辈子活在愧疚中,云澜,这般深爱你的男人,是被你害死的,我倒要看看你,往后你还会有笑的日子?

一想到云澜往后以泪洗面的日子,黎月冷笑起来。

“你若是不带我去,云澜是不会管了你家主子的事情。”黎月挣扎起身,目光盯着夏樱,见她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眸中慢慢浮现出冷意,“若是你还想让你主子有活命的机会,你便带我去。”她冷声道,夏樱一愣,被她眼底的寒意所震,不由得点了下头。

眼下也没了时间去准备木轮椅,只能让其中的一个影卫背了黎月,匆匆望云澜的屋子边上匆匆敢去。

——

瞧着夏樱匆忙的身影,黎月收回了视线,一双幽幽的眸子中射出一道阴毒的光来。

直到了云澜屋子门口,她才将眸子中的情绪给压了下来。

屋子里,杨氏正替云澜换了衣饰,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心里暗道,莫非是十三王爷?看了一眼云澜之后,便过去开了门,却现夏樱,带着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上面还背了一个姑娘……定睛一看,那侍卫背上的姑娘,却是那日在荷花池想要害了小姐的人。

便不由得沉下了脸,看着夏樱道,“夏侍卫,小姐方才便说了,往后九王爷的事情与她无关,你们不要再来找了小姐。”说着,便要关上了门。

夏樱忙伸手,阻止了杨氏关门,拉着杨氏的手哀求道,“奶娘,主子与王妃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些个事情都不是我们做下人能够管的了的,但是,奶娘我知道你是真心为王妃好,主子与王妃明明就是天作之合,只是有心的人太多了就是。”

夏樱睁着水汪汪的眸子,余光瞧见云澜从里间走了出来,顺势用力的将杨氏推到了一边,跪倒在云澜面前,哽咽的道,“王妃,主子,主子被人掳走了,现在生死未卜,属下们眼下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还请王妃能够主持大局。”

这边,云澜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我方才便已经说了,我与你家主子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干系,既然她生死未卜,你该找的是皇上而不是我。”

“云澜,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黎月听言,抬起一脚,对着那个影卫,示意他放在下来。

“云澜,若不是为了救你,尘他会变成那个样子吗?这一且都是因为你。”影卫吃痛,将她放了下来,就见黎月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夏樱见状忙将她扶到椅子上,歉意的望了眼云澜。

“你们走吧。”云澜并未接了黎月的话,下手中的杯子,转过了身子,“奶娘,送客。”

杨氏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夏樱,小姐许是还在气头上,你就听了小姐的话去找了皇上吧,皇上那边侍卫也多,找起来也方便。”她目光厌恶的撇了眼黎月,此刻,她整张脸不知是因为痛的通红还是因为气得通红,哼,那日她居然还用计,想害了小姐来着。她的话却是对着夏樱建议道。

“哈哈哈,云澜你就不想知道百里尘他之前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当真是可笑,他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却连他的生死都不顾。”桌位上,黎月流露出一丝愤怒还有恨意。若不是因为她,她怎么会变成这般样子,她与百里尘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她要云澜比她还要痛苦!

“你知道些什么?”云澜转身,目光冷冷的盯着她,脸色越的苍白起来,心,也稍稍有些动摇。

“你们先下去,都在门口候着。”她冷声吩咐着杨氏,杨氏微微蹙眉,但见她满脸的不悦,忙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望着云澜,她担心,那个女人又会想了什么法子,陷害了小姐。

看着房门被关上,云澜这才收回了视线,一双如墨般眸里像是藏了一个千年的冰窖,冰冷的可怕。

黎月对上云澜的视线,身子本能的一颤,但是因为方才被那些个影卫压倒在了地上,此刻膝盖这边痛的要命,一动牵扯到全身,此刻,她的额间早已经布满了冷汗。

如樱的红唇像是噙着一股戏虐的冷笑,一张俏脸上满是寒意,云澜至始至终都不曾说了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瞧着黎月。

“你,你想干什么?”这云澜怎么会有这般的气势,黎月心里猛的一跳,心中对云澜的恐惧慢慢的浮现出来,但是却还是倔强的挺直了背,她不想,也不能在云澜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她的恐惧,但,那不由自主颤抖的身子,到底还是出卖了她。

这时候,云澜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黎月抬,再次对上云澜幽深冰冷的眸子。

“哼,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怕了你。云澜若不是为了救尘,我原本打算让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真相。那日在荷花宴会上,给你下的毒中并未只给你下了一味的毒,其中还有一个丧命散,百里尘为了救你,与你……那丧命散便转移到了身上。

要解毒,必须要了你的心头血作为药引,他不愿意伤害你,便想出了这个法子来赶你走。云澜,我告诉你,我今日与他走到这一步,都是你害的。他若是死了。也是你害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为了自己而死的滋味怎么样?”

对上她阴狠的目光,云澜如樱的红唇闪过一丝笑意,她缓缓的俯下身子,单手捻住黎月的下巴,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脸,“我不会让他死的!”

“……”看着她一脸的坚定,黎月愕然,良久才伸手将云澜的手打掉,“哼,云澜,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知道现在他在哪里吗?怕是这毒都快要泌入他的心脉,我告诉你,云澜,这世间没人能救了百里尘。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哈哈……”

她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眸子里落下来。

“你觉得你还能见到我痛苦的样子?”云澜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的望着她狰狞扭曲的脸。

黎月的笑声顿时卡在嗓子中,神色中多了几分不屑,“你能对我做了什么?”

“自然是想报了仇。”云澜面色清冷,平静的道。

“你觉得你能杀我?”黎月冷笑,心里却是涌起一丝的不安,因为她从云澜身上感觉到了很浓厚的一阵杀意。

“对,而且不用我自己动手。”云澜淡淡的说道。

“杀了我?”黎月嘲讽一笑,恶毒的望着云澜,“即便你找到了百里尘,你也无法救他。”

“这天下不止你们黎家是大夫。而且,也并非只有你一个黎家人。”云澜微微挑眉。

“你……”黎月一窒,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我……”突然,她又想到什么似的,恶狠狠的瞪着云澜,“你若是杀了我,你也会死的,而且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澜平静的望着她,问道,“他们?”

“对!”黎月点头,眼里流露出一丝得意,“云澜前朝便是被一个女子所毁,他们不会纵容百里尘身边有你,你必须得死!”

“所以,百里尘是那些人掳走的。”云澜道,原本,从百里尘房内出来的时候,她的确是被百里尘伤透了心,但后来她细细的想了一番,这的确是不符合百里尘的性格,她相信,他不会这么对自己,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才,影卫回去之后,她便早已经和百里恒商量了法子,百里恒去调动胭脂阁里的探子去找了掳走百里尘的人,而她便留在这里,找了线索。既然,黎月主动撞了上来,不好好的利用她一番,当真是对不起自己。

百里尘这个大傻子,他还以往自诩只是聪慧无双,取了心头血,她未必会死,最多也是大病一场,若是这般能保住他的命,她自然是心甘情愿,何必要用了这般的法子逼着自己离开!

“不是他们!不是他们!”黎月连连摇头道,眼睛却是不住的往门外望去,百里尘平日里养了他们是做了什么?如今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站在门口,不去找了线索。

“当真不是他们?”云澜眯了眸子,眼前却是多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

“怕了?”云澜冷笑的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滚!”黎月吓得摔在了地上,企图挣扎饿站了起来逃出去,然后,她膝盖出传来的剧痛,让她全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何况还有反抗的余地,“云澜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

“若是他们想杀了我,让他们来杀了我便是。”说话家,云澜已经到了她的眼前,一双冰冷的,瓯子直勾勾的望着她。

黎月害怕的望着那把匕,颤声道,“你即便是不担心了自己,你总该担心你的家人。”

“呵呵。”云澜唇边溢出一丝轻笑,用冰冷的匕来回拍打着她的脸,“看来,你们早已经有了计划?”

“你在套我话?”黎月现在才反应过来。

云澜定定的望进她扭曲的脸,“我只是想知道,想要我云澜死的人有多少,既然你知道他们,当然也知道他们是谁,对吧?”

黎月大惊,不想云澜听到真相后还会如此冷静,沉得住气套她的话。

哼,当真是没有心肺的人,都到了这个时候,对百里尘却不闻不问,只顾了自己的的安危,她真的想让百里尘知晓,他爱的那个女人是有多绝情。

若是百里尘爱的是自己,今日这一切事情都不会生,都怪她,都怪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云澜这个贱人!

“他不爱你,即便没有我,他也不会爱了你!”像是看穿了她眼底的想法,云澜冷声道。

“即便他不爱我,也不会离开我!”黎月如同吃了炸药一般,一张俏脸通红,“我现在确是恨自己,没有早一点现,原来你这般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