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这些个刺客给引了过来,不然,今日这件事他们亦是能躲了过去。

莫非这一切都是秦琼儿策划的?

百里沐心一颤,不,这绝对不可能。

秦琼儿对自己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今年他生辰的时候,秦琼儿还特意跑去了远山寺一步一磕头,为自己求平安,若是她真的想要他的命,为何要对自己做出这般多的事情、

百里沐一时间心烦意乱,他一遍遍的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绝对是巧合。正如云澜所说,一般的姑娘家见到刺客,定是会慌了神的,何况秦琼儿打小便不曾见过刺客,会怕亦是自然。只是那突然而来的异香……

他不敢在往下想,那股香味却是从他背后传来,当时他的背后只有秦琼儿一个人。

云澜见他神色纠结,就知道自己的话让他动摇了,只不过,接下来要怎么样,还是得看了百里沐自己,若是他还是相信秦琼儿,便自求多福吧,毕竟路是他自己选的。

“本王的时间不多了,四王兄没事便好,本王让人送了四王兄回去。”百里恒见云澜还想说了些什么,便出言打断道。四王兄生性多疑,他对秦二小姐的感情亦是不是旁人多能插足的。若是云澜在这般说了下去,四王兄指不定会认为云澜这般是在挑拨了他与秦家的关系。

云澜是云家的嫡小姐,这些事情上最好是不要在讲了下去。

云澜看着百里恒,心里也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多谢了十三王爷。”

百里沐打小生活在皇室,怎么能不懂了百里恒下了逐客令,作势便要站了起来,但是无奈体内的余毒还未散尽,全身亦是无力。

百里恒滚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对着暗处拍了拍手,随后一个穿着玄衣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百里恒微微睨了他一眼,“你送四王爷回府,务必要安全将四王爷送到。”若是在路上百里尘再被刺客拦击,那偏是他的不是了。

好在,百里沐也是个知趣的人,温润的一笑,对着百里恒客气的道,“有劳十三弟了,只要将我送去秦二小姐的屋子便是。”

百里恒自然是知晓秦妙与百里恒已经有了婚约,便也不在说了什么,两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玄衣人便扶着百里沐出去了。

——

带百里沐出去后,云澜抿了口茶,不动神色的打量了眼百里恒。

“澜儿,想要问本王什么便问吧,这里没有了外人。”看到她打量的神色,百里恒温和的望着她,那样子却是跟在远山寺时候的样子一样。

唔——看来十三弟真的对这个小女人有意思。

“你为何会变成了这幅样子?”云澜望着百里恒小心翼翼的道,“若是十三王爷不愿意说也是无事,臣女不过是有些好奇。”

“这件事说来话长。”

百里恒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百里尘却是已经站起了身子走到云澜身边,俯下了身子,对上她清澈见底的眸子,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小东西,你一直都这般好奇吗?”说罢,微微垂下了头,惩罚般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低哑的道,“本王才是你的男人,你不是该好奇本王在床上……”

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戏虐。

尽管是贴着云澜的耳边说着,但是百里尘的声音说的可是一点儿都不轻,估计这殿内的人都可以听了进去。

在瞧着云澜通红的俏脸,害羞的不知所措的样子,百里恒心中满是苦涩。

身在局中自然是不知晓,云澜如今自认为是对九王兄不曾有了感觉,然而,她自己都不曾感觉到了面对九王兄的戏虐,她只是一味的逃避,却不曾有了厌恶。其实,在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了九王兄的。只是,眼下她自己还未曾发觉而已。

“九王爷!”十三王爷还在,他这人……云澜不觉得有些恼羞成怒。

望着他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怒气,百里恒眼里一亮,他还有机会。

百里尘却是整张俊脸都垮了下来,狭长的凤眸异常的晶亮,“小王妃,你……你未过门便嫌弃了本王?”

绯红色的薄唇亦是耸拉了下来,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幼兽。

云澜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到底是个九王爷。这样子,简直让人……云澜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了他。他这般平白无故的是在委屈什么?她哪里嫌弃了他?

“九王爷,臣女哪里有嫌弃与你?”云澜有些无奈望了眼百里尘,随后又道,“九王爷可否放下了臣女,这般抱着与礼不符。何况,十三王爷还在。”

她最后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像一盆冰水浇在了百里恒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上,那含笑的粉嫩娃娃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无碍,云姑娘只管当本王不存在便是了。”她当自己是外人吗?还是只要旁边无人,她便可以让九王兄任意……

莫非,在她心底早已经认同了九王兄?

云澜微微一愣,不明白为何百里恒一下子便变了脸色。

“今日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小王妃你虽然不用选秀,但是回去晚了,还是会让人有了闲言碎语,本王让人送你回去。”百里尘将云澜放了下来,心里倒是对百里恒又了些防备。

他与百里恒可以说得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皇宫里百里恒却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一个人。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却是让不得,哪怕是对自己的兄弟。

十三弟望云澜的神色以及他方才脸色的变化,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原本他是想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了云澜,现在想来,还不是时候。小丫头,毕竟还小,眼下还是让他保护她便是。

看着百里尘一脸所思的脸,云澜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传闻九王爷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看不透,看来传闻害惨了不少人,眼前的这个人,哪里现实传闻一般,倒像是一个未曾长大的幼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