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抿嘴一笑,摸着他们兄弟俩的头讲,“好,我们今天不吃那硬硬的饼子,我们吃米饭。”

说到米饭这两个字,张庭神情一愣,马上转过头看向郝仁这边。

郝仁见妻子只盯着自己,却一句话不说,心里顿时着急的询问,“小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庭一脸傻呼呼的表情看着郝仁讲,“郝仁,我们好像忘记跟青山大哥他们要米了,没米,我们怎么吃饭呀。”

郝仁这时也是一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用商量的语气跟张庭说,“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找青山大哥借点米回来。”

“大嫂,大哥,不用去借了,咱们家有米了。”就在这时,郝义的声音出现。张庭跟郝仁一同朝郝义看过来。

“咱们家怎么会有米的?”张庭看着郝义问。她们家现在可以说是什么吃的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米呢。

郝义笑着回答,“是这样子的,刚才大哥跟大嫂你们不在家的时候,刚好我睡醒了,村长叔来了咱们家,他说咱们家一定是没有吃的,所以就给咱们家带了一袋子大米还有几颗白菜一斤猪肉。”

张庭跟郝仁相视一眼,夫妻俩不禁一笑。

“没关系,咱们先用着吧,等下次看见村长叔了,我们再把这些算成银钱给他就是了。”郝仁安慰着身边的娇妻。

张庭摇了摇头,“千万别给村长算银钱的事情,他给咱们家送东西也是一片好意,要是算成了银钱,好像有点伤人家的好心。”

郝仁一想,倒也觉着妻子说的挺对,“那好,就不跟村长算钱了,咱们改换成别的东西,村长叔不是挺喜欢抽烟的吗,咱们就送他这些东西。”

张庭点了点头。这时,一道像是打雷的声音在他们这些人之间响起。

张庭看了一眼他们这几个家伙。郝贵跟小康的脸色憋的通红。

“大姐(大嫂),是我们的肚子在叫,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郝贵跟小康见张庭看过来,两人主动的坦白了他们刚才的糗事。

张庭抿嘴一笑,“快了,你们先在院子里继续聊着,我跟你们大哥进厨房里给你们做吃的。”

张庭把郝仁叫进了厨房,夫妻俩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在郝家村的日子一般,一块挤在厨房里做饭。

没过多久,几年没有炊烟升起的郝家厨房终于有烟升起来了。

因为条件有限,张庭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做了几盘菜出来。

不过最近这几盘菜还是让张庭等人给吃了个干净。一家人吃过饭,在院子里舒服的坐着,聊着天。

刚好这个时候,郝村长带着村子里的一些比较年纪大一点的村民过来。

“郝仁啊,这几位叔伯们知道小义考了状元,都要来看看小义。”郝村长一进来,笑着跟郝仁解释了下他身后为什么跟着这几个年老的村民们。

郝仁虽然有几年没有回郝家村,可是这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可是认识的。

说起来,这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是这个村子里年纪最老的,说话最有威望的老人呢。

郝仁看到郝村长领着他们几个老的过来,马上叫上郝义一块出去相迎。

“几位叔伯们,你们来了,快进来坐一坐。”郝仁朝身边的郝义使了个眼色。

郝义马上走上前去扶这几位年老的老年人。

一番忙碌,大伙终于坐好。

“你就是郝义吧,想不到几年不见,你都要让我们认不出来了。”有一个叔伯拉着郝义的手不放,眼睛都快要凑到郝义的面前来看了。

郝义笑了笑,语气尊敬的回答,“叔伯,我就是郝义,我呀,没有怎么变化,就是长大了,变高了。”

“我听说你考上状元了,是不是啊?”有一个叔伯,应该是年纪大了,耳朵聋了,说话的声音不禁大了一点。

郝义看了一眼郝仁这边,见自家大哥在招呼着另外两个叔伯,笑了笑,也大声的对着这位耳朵有点聋的叔伯回答道,“叔伯,是的,我考上状元了,这次回来,是跟我家人一块回来祭拜我父母的。”

“好呀,好呀,太好呀,想不到咱们郝家村出了一个状元,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事啊,咱们郝家村建村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出过一个状元呢,想不到在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老了老了的时候,居然会看到郝家村出了状元,这就算是我们以后死了,也有脸面去地下见郝家村的列祖列宗了。”有点聋的老人家声音哽咽的大声讲道。

其他三个老人家一听身边伙伴的这句话,这三个也是低着头,用自己的手背擦着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

郝村长看着这四个叔伯们这么激动,笑着看向郝仁兄弟俩,“其实也难怪四个叔伯这么激动,咱们村子里建村这么久,确实没出过一个读书人,现在一下子就出了一个状元,咱们村子里的村民们以后不会被人看不起了。”

说完这些事情,郝村长这才想起来自己来郝家的真正目的。

“对了,小仁,小义,我跟村子里的人商量好了,后天就摆流水宴,你们看成吗?”

郝仁想了下,点了点头,“可以,明天我们会去祭拜我们的父母,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

“那好,就这样子说定了,等会儿回去了,我就去村子里安排这件事情,让大伙有力的出力,没力的就出银子。”郝村长高兴的讲道。

郝仁出声打断郝村长的高兴,“村长叔,这次办流水宴的银子就不要村民们出了,全部的费用由我们这家出吧。”

这件事情,是他跟小庭商量好的。

郝村长一听,立即不同意,“不行,这件事情可是咱们村子里的大喜事情,你们让咱们村子里出了一个状元,村子里都要感谢你们了,怎么好让你们再出银子办流水宴呢,不行的。”

郝仁握住郝村长在摆着的手,笑着劝道,“村长叔,你听我说,我知道最近几年里,村民们的生活好了很多,要村民们出银子办这次的流水宴,村民们也是出的起这个钱,不过这次流水宴是给我二弟办的,理应让我们家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