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看他这个自信的模样,心道,得了,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房间里,洪王妃在泡了那药水澡之后,醒过来后,整个人好像比以前精神了不少,看到走进来的洪王爷,洪王妃还会朝人家笑了笑,“过来这边坐,我有话想跟你说。”

洪生默看着这么精神的妻子,心里高兴不行,走过来坐下之后,直接握住了洪王妃的手,神情都有点激动的跟洪王妃说,“你这次醒来的精神好很多了,看来那个小大夫真的有点本事。”

洪王妃听完自家男人这句话,抿嘴一笑,回握了下洪生默的手,语气温柔的对着他说,“刚才你在外面跟人大声说话,我在里面都听见了,我跟你说,人家好歹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知道没?”

洪生默一听自家娘子一醒来就说别人的好话,却没夸一下他这个当相公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语气中带着酸酸的味道,回答,“夫人,你才刚醒来,怎么就帮那些人话说了,你怎么就不帮你男人我说话呢。”

洪王妃听着自家相公那撒娇的声音,嘴里发出好听的笑声,这么多年了,自从那个孩子没了,他们夫妻俩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次这样这么开心笑过了。

“别难为他们了,我看我的身子也好了不少,别让那个小大夫陪我们回京了,好不好?”洪王妃是打从心里感激这位救了自己这条命的张庭大夫,现在这件事情是她唯一可以帮人家的了。

洪生默张了张嘴,最后在洪王妃的哀求下,还是选择了答应,谁叫他现在最宝贝的就是眼前这个妻子呢。

等洪生默从里面走出来时,张庭紧张的直接从自己坐的那张椅子上站起来,倒是郝仁镇定的坐在那里,一点都不受洪生默出来的气场所干扰。

洪生默看到这样子的郝仁,心里小小的震惊了下,这个小子倒是几次三番让他有点出人意料啊,想到这里,洪生默倒是对郝仁产生了惜才的心思。

“小子,本王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本王一块打仗,本王看你这个架势,是个打仗的材料。”洪生默一脸打量的盯着郝仁评论道。

张庭一听,赶紧替郝仁回答,“谢王爷厚爱,我们不去打仗,谢谢!”笑话,要是真让郝仁跟着人家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卖肉,张庭是打死自己都不允许的,那种地方上去了之后,可是随时丢性命的,她才不会郝仁去呢。

洪生默听到张庭这句话,脸色微微变的有点不好看,瞪了一眼张庭,没好气回了一句,“我在跟这位小兄弟说话,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插什么嘴。”

张庭睁大眼睛,想驳嘴,但看人家那有点生气的脸色,张庭最后还是决定闭嘴吧,受点气就受点气吧,反正这个姓洪的在这里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忍一时能换来以后的风平浪静,张庭觉着这一切还是值的。

不过张庭想忍,郝仁却不想忍,看到张庭被洪生默这么一吼,郝仁心里很不舒服,张庭是他放在心尖里疼着的,平时他都舍不得吼张庭,凭什么这个姓洪的就能吼他未来媳妇,难道就因为人家是个王爷?

“张庭说的就是我说的,我不去战场,谢谢王爷的好意了。”郝仁语气有点冲的朝洪生默大声回答道。

洪生默听到郝仁这句回答,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郝仁,语气极冲的朝郝仁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居然听一个娘们的话,简直把我们男人的面都给丢尽了。”

说这话时,洪生默是真的没想想他自己,要是他有想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他跟郝仁都差不多,都是个听女人话的男人,估计到时候,这句话他也就不敢说了。

郝仁也不怒,人家要说就说,他可以选择不听,目光就这样毫无畏惧的直视着洪生默,等人家说累了,才接着开口,“王爷,张庭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的,就算是王爷也不行。”

洪生默继续瞪着眼睛看着郝仁,瞪了好一会儿,吹胡子瞪眼睛的对郝仁吼道,“知道了,本王不带你媳妇走了,你快带着你媳妇给本王滚开这里,别让本王看到你们这对小夫妻。”

郝仁一听人家这句话,眼睛一亮,看了一眼洪生默,见人家好像不是说假话的样子,咧嘴一笑,转身就跑到了张庭这边,牵着她手,走到洪生默跟前,两人同时朝洪生默行了一个礼,紧接着,郝仁直接拉着张庭的手往外面抬脚走去。

“张庭大夫,请等下。”就在张庭跟郝仁一只脚都己经迈到外面了,突然让里面的一道声音给叫住了两人的脚步。

两人同时回过头,看到了叫他们的人,是一位婢女,应该是侍候里面洪王妃的,婢女笑眯眯的走上前,交给了张庭一个长方形的精致盒子,“张庭大夫,这个是我家王妃送给张庭大夫你的,王妃说感谢张庭大夫的救醒之恩。”

张庭抬头朝洪生默这边看了一眼,洪生默看到张庭望过来的目光,哼了哼,道,“既然是王妃给你的,那你就收着吧。”

有了洪生默这句话,张庭这才把婢女手上的这个长盒子给收了下来,“麻烦这位小姐姐替我跟王妃说声谢谢。”

郝仁见张庭收好了东西,继续牵着她手准备往前走,两人这刚转身呢,又让人给叫住了,不过这次叫住他们的是洪生默了。

“小子,本王说的话是真的,你真的可以跟本王去打仗,你要是有这个想法,你拿着这个,随时可以来找本王。”随着洪生默这句话一落,一块木牌子,飞进了郝仁的怀中。

郝仁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这块牌子,鬼始神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它扔回去,而是拿着它回家了。

等郝仁跟张庭一走,洪生默一个人在厅里站着,自言自语,“要是本王的儿子还在,也该这么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