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得很棒哦!”

铃木铃花收到了来自常陆院夫人的热情回馈。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你迷住了呢。”常陆院夫人从摄像机预览框前直起身,她放下手中画满草稿的速写本子,小心翼翼地替铃木铃花理了理白无垢的外衫,生怕惊扰了这个美到不真实如同幻影的美人,“尤其是我的两个儿子,竟然完全看呆了,放在以前还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她觉得好笑,但是常陆院光和常陆院馨就生不出这么轻松的心情了,他们大感丢人地叫住母亲,“母亲!”

“我们并没有看呆好么。”

“还说我们,母亲你不也是看得入神了?”

两个少年十分默契地一唱一和,轻而易举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开了。

常陆院夫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坦然地笑了起来,“能够看着这样的天然美人看到呆,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享受你们知道么?就算是在时尚界演艺界都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她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不过也是,光和馨还太小了,不懂也很正常。”这番话得到的自然是两个儿子不屑的臭脸。

“已经不小了。”接话的反而是铃木铃花,她抬起双手轻轻搭在帷帽的边缘,雪白的指尖映衬着纯白的丝质棉布,又是一道风景,“不是都和我结婚了吗?”

她手指微动,将笼罩在乌云发髻上的宽大帷帽翻了下去,因为常陆院夫人把帷帽和外褂做成了一套的,所以很方便,不用拿下来,直接垂在身后就可以了。

“对哦,你已经嫁给我的儿子们了。”毫不介意地和铃木铃花继续开着这个玩笑,常陆院夫人双手一击掌,“那么今天,我是你的婆婆呢。”

常陆院光皱起眉,他略微不耐地吐出一句:“这种玩笑开过就够了,一直说也不太好吧?”

他身边的常陆院馨也开了口,言语比起光更有礼貌也略显冷淡,“母亲!这种玩笑对女孩子的影响不好,铃木前辈也是,不要觉得好玩就一直揪着不放。”

不待常陆院夫人回应,铃木铃花就抢在她之前回了一句,“不是铃木前辈,是铃花哦。”少女轻摇着头,盘起的头发有些松散,脸畔落下的几缕发丝让常陆院光心中一跳。

“对待刚过门的妻子这么冷淡好吗?”

同样皱起了眉,常陆院馨对于这纠缠不放也无可奈何,而且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地那么讨厌,每当铃木铃花强调着现在妻子和新娘的身份,他都能感受到全身上下溢满了从心脏处涌过来的燥热。

笑出声来,常陆院夫人被铃木铃花的话逗乐,十分乐意地奉陪了下去,“恩……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有责任,铃花酱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们。”

“母亲!”常陆院光发出抱怨的声音,“你还真玩上瘾了啊,这算什么过门的妻子,仪式都没有做完吧?”

“下周就是拍色大褂了哦,到时候就有一套完整的结婚照了。”常陆院夫人掩着红唇,“说起来我还一直很可惜呢,以前只和你们的父亲拍了西式婚纱,漏掉了日式。”

“现在也可以拍啊。”光敷衍地给出了一个建议。

常陆院夫人摇摇头,长长一叹,“现在我都已经老了啊,不过还好我的两个儿子争气,早早就给我带回来一个这么美丽的儿媳妇。”

没想到话题还是回到了这上面,常陆院光抚了抚前额,铃木铃花对着他轻轻一笑,把他看得转开了头。

“母亲,你不去整理设计草稿吗?”

听到常陆院馨的话,常陆院夫人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头等大事是什么,她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工作室赶,她和棚内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迈步离开。但就是这样,她临走前还不忘打趣两个儿子,“那就拜托你们好好照顾你们的新娘了。”

后面的事情就是专业人员来处理了,他们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常陆院双子便想要离开

听到常陆院馨的话,常陆院夫人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头等大事是什么,她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工作室赶,她和棚内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迈步离开。但就是这样,她临走前还不忘打趣两个儿子,“那就拜托你们好好照顾你们的新娘了。”

后面整理影棚的事情就是专业人员来处理了,他们再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光和馨便想回去把衣服换回来。

看到他们要走,铃木铃花乖巧地跟上,白底红丝的日式嫁衣衬得她肤色如雪。少女两手放在腿边提起过长的纯白裙摆,脚下的木屐踩得很轻,几乎听不到声响。

直到她跟着走到走廊,两个少年才停下来,常陆院光回过头来看她,“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很烦啊。”

“光。”常陆院馨插了进来,他审视了一番拥有和自己相似脸孔的少年,光今天实在有些过于急躁了,没有比他更了解光,所以他很清楚原因正是此刻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铃木铃花。

馨提醒着光不要闹得太过了,可连他自己都做不到在铃木铃花面前无动于衷。这个穿着精美嫁衣的美丽少女,她曾用纤长微凉的手指抚摸过他们的脸颊,用丰润柔软的红唇亲吻他们的嘴唇,而她现在站在这里,信誓旦旦地说她是他们的妻子,当她如画的眉眼看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常陆院馨觉得她真的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新娘。

“光君,馨君。”铃木铃花松开被描过的眉,浅淡妆的妆容让她看上去更加地惊艳动人,“能带我去更衣室吗?我不记得路了。”

这是一个完美地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无可挑剔。

常陆院光瞪着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铃木铃花是真的忘记怎么过来的,就算常陆院宅面积大走廊也多,但是她连光和馨那点细小的区别都能记得那么清楚,何况是区区这点距离。

不是用直觉分辨的,光和馨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一点。铃木铃花她是真的知道他们是不同的,所以才能够轻易地认出谁是谁,正如她所说,光就是光,馨就是馨。

即使互相联系密不可分,也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铃木铃花辨别得出来他们,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把他们看成一体。

光和馨的感觉就开始变得混乱而复杂,他们一边说服自己铃木铃花能否辨认和他们的两人世界毫无关系,一边却又因此而生气。铃木铃花闯入进来的方式太突兀直接了,就像把他们的世界从中间撕裂开一道缝隙,硬生生地跨步迈进来。

没有人喜欢包裹着自己的茧蛹被撕开,只能□□裸地袒露在外面的滋味。

而此刻在铃木铃花面前,他们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的眼睛无疑十分灿烂而明丽,美若繁星,但当那星光照耀在他们身上时,那种无处可遁的感觉更让人恐慌。

在铃木铃花的注视之下,率先投降的还是闹脾气的光。

“这边。”常陆院光低低地切了一声,带着铃木铃花转向右边。

少女乖乖地点了点头,常陆院馨瞥了她一眼,棕色的眼中溢着与他兄弟一样的金光。

“铃木前辈。”馨笑起来,显得阳光了一些,“要不要玩捉迷藏?”

光转向馨,与他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诧异了一下,铃木铃花迟疑地开口:“我还不太熟悉常陆院宅。”

“所以我们来找你啊。”常陆院光扯开嘴角,俊秀的脸蛋因为鲜活的笑容而明亮起来,是这个年纪的少女最无法抵抗的闪亮微笑。

常陆院馨也加深了笑意:“你只需要躲起来就好。”

但是铃木铃花已经不是会沉醉在美少年的亲近笑容里的单纯年纪了,“我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放心好了,母亲之后会一直待在工作室里的。”馨说完之后光便接上了话,“你今天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工作完不如玩个游戏放松一下吧。”

“那请先让我把衣服换掉。”

两个容貌相似到像照镜子的少年笑着摇了摇头,“不行哦,你不是我们的新娘吗?可不能这么早地脱下嫁衣啊。”

没想到被他们利用这个玩笑反将一军,铃木铃花微微一怔,随即她又恢复了闲淡的模样,“那好吧。”

“请一定要来找我,我亲爱的丈夫们。”

光和馨呼吸一顿,难以抑制那短暂却热切的悸动。

在少年清朗的数数声中,铃木铃花悄声地向远处走去,她看了一眼背过身的双子,无声地笑了笑。

她也没有费心寻找可以躲避的藏身之处,只是顺着随便挑选的路线找到了一处可以坐下来的地方。铃木铃花也没有更换衣服,只是坐在椅子上休息,她弯下身,把头枕靠着伏在厚重的椅背的手臂上。

“什么时候会来呢……”沉吟着她坠入了梦乡,安详地趴着休憩。

“哈哈哈,她现在应该很辛苦地找地方躲起来了。”常陆院光想到那幅场景,十分解气地笑了,“真可惜看不到。”

常陆院馨皱起眉,“过一会儿再去找她吧。”

“什么嘛,这不是馨提出来的吗?”常陆院光摆了摆手,“不要管她了,等不到人自然就会走。真的不认路也有女仆会告诉她的。”

馨没有再说话,但脸上隐约蒙着的郁色没有褪去。就算是在得意的光,他眉目间的犹豫也依稀可见。

“啧。”光扯了扯和服的领口,郁闷地低语了一句,“这到底算什么嘛。”

闭上眼睛,馨把衣襟拉松了一些,低声叹息,“光,我好像有点……”

他们彼此之间的感觉是隐秘而微弱地联结在一起的。馨能感受到的,光同样也能明白,他立刻就知道馨想要说的是什么。

他张口截断常陆院馨的话:“那只是错觉而已。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知廉耻地亲了我们,馨,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光的声音越来越低,不知道是在说服馨还是在说服自己,说到亲吻这个字眼时,他还奇怪地停顿了一会儿。

馨仰起头沉闷地吐了一口气。

声音遁入幽长而显得格外寂寞的走廊里,追寻着从这里消失的穿着白无垢的绝美少女。

“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铃木铃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她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困倦地抬起头才看见身前身侧站着两个少年,他们也没有换下服装,此刻就像是摄影棚内的场景重演一样,又是一次日式婚礼。

“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这样都能睡着。”另一个少年感慨,他看着铃木铃花白皙柔嫩的脸颊上多了一道绯红色的印字,不由窃笑出声。

因为刚刚从睡梦中被叫醒,她此时的脑袋还不怎么清醒,铃木铃花还以为他们会来得更晚,甚至不会来找她,所以她都做好了待到最后一个人回去用愧疚刷好感度的心理建设,但是没想到光和馨还是来找她了。

而且来得这么快。

铃木铃花一向浅眠,她不会在陌生的地方睡太久,所以现在应该还没过多久——她刚这么想就被常陆院光的抱怨声推翻了。

“你倒是睡得很香啊,知道我们找了多久吗?”暖色的头发微微翘起,常陆院光黑沉的和服领口散开来,他不客气地把宽大袖口背别在手上插着腰,另一只手环在铃木铃花坐着的椅子上,他低下头来瞧,目光在少女脸上可爱的痕迹上徘徊,“唉,我算是服了你了。”

常陆院馨从另一侧凑近她,勾起与光一模一样的微笑:“我们两个可是找了你很久哦,亲爱的新婚妻子,你该如何回抱我们呢?”

“啊,捉迷藏……”疲惫的意识和理智渐渐苏醒过来,铃木铃花的眼眸也从迷蒙变得清明,“我输了。”

被她这幅略有些迷糊的样子逗笑,,常陆院光稍微柔和了一点表情,“那你觉得输的人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而赢的人又该有什么奖励呢?”常陆院馨契合地接上光的话,把迷人的少女围在了两人中间。

“奖励的话……”铃木铃花抬起纤细的玉指抚在红唇上,指间胜雪的肌肤染上了一点艳丽的红色,深深吸引着两个少年的目光,“我已经给过你们了不是吗?”

想到了什么,常陆院光的脸一红,但他马上就恢复了过来,刻意地甩了甩头发掩饰自己刚才的羞赧,“那个当然不能算数。”

常陆院馨比他更会掩饰,但铃木铃花仍然能够看到他发丝下发红的双耳,馨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游戏当然要有新的奖励。”

对于双子突然主动起来的挑衅,铃木铃花还在思索着是退是进,就见他们两人一起弯下了被暗色西织锦腰带绑住的腰身,长密的睫羽轻轻扇动着,一个短暂的眨眼之间,她能感受到轻柔而温热的触感落在脸上。

有什么濡湿的软体舔了她一下,铃木铃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没能避开,只能承受了那既十分温柔又带着些许恶意的亲吻。

这是奖励,还是惩罚呢?

兴许是铃木铃花的反应极大地愉悦到了常陆院双子,他们直起上身笑起来,唇畔勾起的弧度自带春风,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独有的帅气。

“接下来是惩罚哦。”常陆院光忍不住轻捏了一下少女睡出痕迹的脸蛋,用手指在上面的红印划弄,然后往下移到肩侧。

常陆院馨也把搭在铃木铃花肩上的手顺着她肩颈的曲线来到背部,他们触摸到她宽松膨起的帷帽,握上棉帽的红边沿,微微提力便把那丝质白帽掀了起来,把新娘的嫁帽温柔地戴回了它原本就应该待在的位置上。

“就罚你——”馨拉长了声线。

“永远做我们的新娘。”

听到这种直接的宣言,铃木铃花也微微一怔,她曾经听到过这样相似的话语,过往的回忆穿□□她的脑海,一切恍如昨日。

“笨蛋~骗到你了!”

光看到铃木铃花惊讶的模样便破了功,他举起手与馨在少女的上空击了一个掌。

“这才是惩罚。”常陆院馨拍了拍她的肩膀,“被骗到了吧!以后可不能随便招惹别人哦,小心惹祸上身呐。”

那些回忆的画面飞快地一闪而过,铃木铃花果断地选择了删除那些早该舍弃掉的记忆碎片。她的大脑,应该用在更关键的地方,例如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

思考到这里,铃木铃花干脆站了起来,她凑近还在得意大笑的常陆院光,在他弯起咧开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轻柔的触碰。

于是光和馨的笑声戛然而止,在常陆院光惊愕地不知该如何反应时,那个本该如纯白嫁衣般无暇的少女却转过了身,对着馨的微笑温柔到不可思议,“那是我给光君的奖赏哦。”

“现在,是给馨君的奖励。”

她已经明确告知了常陆院馨她接下来要做什么,馨也知道她会做什么,但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什么反抗的行为也没有做,任由姿容清丽绝艳的少女吻在自己的唇上,一如当初那般亲密和冷淡。

“至于惩罚。”铃木铃花微微退开脸,于是馨能更清楚地看见她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蛋,“恕我无法接受……”

“只是一天的话会很有趣呢,但是一辈子也太漫长了。”那双装下了漫天星辰的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铃木铃花轻笑着,笑容缱绻又疏离,“那种事情,根本就是做不到的吧。”

明明她在说着的是那么冷漠的话语,做出的是那么恶劣的行为,但是光和馨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强烈的悸动甚至让血脉相连的另一个半身都能感受到。

这不可能是他的感觉,一定是另外一个人的感想传递他的心中了。理智在沸腾的情感中徒劳地挣扎着,即使光和馨再如何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们都无法否认。

对于铃木铃花,他们并不讨厌。

常陆院光,好感度:50。

常陆院馨,好感度:50。

“这样好吗?”整理好拍摄的照片,摄像师应常陆院夫人的要求把原片也拷贝给了她,他看到笔记本电脑屏幕中两个少年注视着铃木铃花的眼神,“可是会真的迷上的,那个女孩太可怕了。”

“可怕?”常陆院夫人听到这个形容还感到了一点惊奇。

“啊,美丽到让人觉得有点可怕了。”摄像师点了点头,他已经结婚生子了,家庭生活不是没有烦恼倒也一直很美满,但当他用镜头描画那个少女时,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心动感,“下次我大概来不了。”

“是吗。”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常陆院夫人点了点头,她手指间夹着细笔,手掌还沾着铅笔的印记,“就是因为拥有这样的美貌,才值得被万人宠爱不是吗?”

她抬起另一只手隔着电脑屏幕抚摸着铃木铃花的脸,呢喃了一声:“如果真的能嫁给光和馨就好了……那样的话,未来常陆院的孩子会有多优秀,你能想象吗?”

“什么?”没有听清楚,摄像师疑惑地问出了声。

常陆院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

神明也太过偏爱铃木铃花了。

铃木铃花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她是被上帝宠爱着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那么他们必定也是怀揣着恶意创造出她的,神慷慨地赐予了她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却从她身上剥夺走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的事物。

这是一个公平的等价交换吗?

当然她也根本没有选择,在所有的轮回之中,最无关紧要的就是铃木铃花的意志。无论她在几次周目中做出了什么选择,最后还是不得不攻略她必须要拿下的地图。

她唯一所能决定的,只是顺序而已,选项早已经固定好了,由不得她删减增改。

时间看起来过得很慢,但对于铃木铃花来说还是太快了。每一天用去的生存点数都不低,一周,一个月甚至一年则要花费更庞大的数额。

现在她刷到了不低的好感度,拥有的生存点数看上去很多,但其实能很轻易地用掉。比花费金钱更恐怖,因为花钱可以节省,可是时间的维度是不能够改变的。无论她想不想使用掉辛苦赚到的时间,它都会一秒一分地过去,不会因为谁可怜就停下脚步。

所以这也意味着只要铃木铃花还想活下去,她就永远不能停止攻略,所以她也永远都不会爱慕上自己的攻略目标。被死亡胁迫着要去取悦的人,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动心。

即使对方再优秀,铃木铃花都不会忘记他是为什么才会喜欢上自己的,也不会忘记她是为什么才能活到今天的。

升入英德,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马上就要迎来假期。

这几个月之中,她每周都会去常陆院宅报道,偶尔趁着参会者不多时去一次西门家的茶会,与藤堂静保持固定的邮件通讯,有时候会被花泽类带出去玩。她目前还和道明寺司维持着冷战、和好又冷战的反复僵局,美作玲也会趁着空闲的时候来骚扰,幸好f4没有看上去那么悠闲,经常会被家族的事情缠身,铃木铃花借此得到了很大的喘息空间。

观看樱兰中学剑道部的比赛来刷铦之冢崇的好感,凤镜夜的好感度没有再增加但仍然会提供其它目标的情报……

铃木铃花都有了自己在玩恋爱游戏的错觉,模式的确稳定了下来,但是还远远不到松懈的时候,她的心脏上方始终悬着一把锋利的剑。

“假期去哪里玩好呢?意大利,英国还是法国呢……”

“我已经订好了西西里的酒店哦,既然都是在欧洲挑,干脆就一起去吧!”

“欸~家里要飞美国,暑假我也只好待在那里了。”

……

快到期末,英德倒是丝毫没有紧张的氛围,考试对于能力优秀的精英来说不算什么,成绩差的学渣就更不关心了,反正他们以后注定要接手家业,温习课本还不如多认识一两个朋友,经手几个股票。

比起期末考,所有人都在计划着怎么安排假期,表面看上去只是玩乐而已,但背后牵扯到的肯定是另外一些更关键的东西。

在手中翻转着手机,铃木铃花盯着屏幕上的未读信件数量看了看,放弃般地倒扣在了桌面上。这次攻略的人物不仅增加了还很分散,即使是同为英德学校的f4都很少出现在学校,所以经常要用手机联系——这也导致了她要应付大量的短信,电话还有邮件。

会感到厌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在喧闹的教室里并不明显,但铃木铃花还是很快拿起来按下接通键。

这样直接打电话过来,大概是道明寺司吧。

前几天他们又一次冷战了,虽然有铃木铃花故意的成分在,不过她还是不得不承认道明寺司的确有惹怒别人的天赋,然而一旦察觉到他掩藏在嚣张后的羞赧和温柔就会觉得其实又有点可爱。

她走出教室接通了电话,因为是自习课也没有人阻拦,“又怎么了吗?我现在还在课上呢。”

“……”另一头是压抑的死寂,沉默许久才响起一个张扬磁性的男声。

“铃木铃花……本大爷回来了。”

喀啦——

铃木铃花挂断了电话。

她听到了,一直悬在心上的剑摇晃起来的声响,仿佛下一刻就会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