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三个白胡子老头被请到了修复室。

从面相上看,这三人还有几分慈眉善目的模样,但是凌幍敏感的从对方的气息上感觉到了对方隐藏起来的贪婪。

尤其是其中一个最年轻的老头儿,看起来五十来岁,看到曹媛和凌希的时候,居然也和那猪大肠一样,露出了淫/邪的目光。只不过他隐藏的非常的好,除了凌幍,其他人都没发现而已。

“白老,张老,果老!今天请你们来,就是要让这些没见识的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品鉴定大师!”猪大肠一见三位老人,立刻迫不及待的说道。

翁信小声的给凌幍介绍三个老人。

三个老人之中,年龄最大,三须长须拖到胸口的,就是白老。

那个最年轻的,一头短发,带个眼镜的,是果老。

中间那个,完全看不出什么特色,丢到大街上就是一个普通糟老头儿的,是张老,但是在翁信的介绍之中,这位才是真正的鉴定专家,翁信都自叹不如。

那白老扶了一把长须,淡淡一笑:“呵呵,常局长谬赞了,实在是不敢当!为国家出力,打击邪恶的国际大盗,我们三人责无旁贷,再所不惜。”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家伙得意的样子,瞎子都能看出来。

“废话不要多说,三位大师来鉴定一下吧!”猪大肥得意的看了凌幍一眼,然后对一直抱着画的翁信说道。

翁信虽然不甘,但还是把画重新的摊开,三个老人信步而前,就要查看。

“等等!”凌幍却挡在了三人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猪大肠眼神凌厉的看着凌幍,但是一想起刚才的事情,眼神又畏惧起来,吼出来的声音也少了几分底气。

“刚才常局长有句话说得很对,国际大盗紫玫瑰盯上了这副画,先不说这画是真是假,我们先把他当真的来保护,这一点没什么问题吧?”凌幍对着猪大肠咧嘴一笑。

猪大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又害怕这家伙对自己下手,于是只好点点头。

凌幍嘴角挂起一抹笑容:“既然这样就好办了,请问三位专家大师,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不是紫玫瑰。我是负责保护这副画的,所以在这副画正式被刘馆长入库之前,我要对它负责任。那么,三位专家大师,请把你们的证据拿出来吧!”

三个老头愣在哪里,他们哪里来的证据?

“没有证据?那我不能让你们靠近了!”凌幍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凌幍,你刚才不是答应了要让三位大师来做鉴定的吗?”猪大肠喝道。

“是啊,我是答应了让三位大师来做鉴定,但是三位大师又怎么证明他们就是三位大师呢?大家都知道,紫玫瑰千变万幻,装神像神,扮鬼像鬼,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紫玫瑰?”凌幍指着三个老头说道。

“我可以证明!难道我的话也不够?”猪大肠傲然的道。

凌幍心里不屑的吐槽:“猪的话都比你可信,你当然不够!”脸上却笑道:“常大局长的话当然可信,可是,常大局长又怎么知道,你没有被骗呢?刚才就说了。紫玫瑰的变装术是非常厉害的!”

“那你要怎样?”猪大肠很是无奈的道。

“很简单,我听说紫玫瑰是个很厉害的高手,那么我捅三位大师一刀,要是不死的,一定是紫玫瑰了,要是死了的,那就不是,三位大师看这个办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捅了就死了!”三个老头儿齐齐摇头,脸色都有点发绿。

“来嘛,不要和我客气。我这个人一向不学无术,自然是不会鉴定什么国宝不国宝的,但是捅刀子这样的事情,我是很擅长的。三位专家你们看看,你们是打算用这把西瓜刀捅呢?还是这把杀猪刀,又或者,你们喜欢文雅一点的方式。我看这把刻刀不错,我可以把三位专家的皮肤一点点的剥下来。这样那紫玫瑰一定会马上露出原形的!”

也不知道凌幍从哪里变出一手的刀来,在三个老头的面前晃来晃去,吓得三个老头连连后退。那个果老更是腿都吓软了,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凌幍,你居然敢当众行凶?你敢威胁三位专家!”猪大肠指着凌幍的鼻子大骂,换一个人他早叫保镖冲上去了,但是面对凌幍,他不敢。

“什么叫我当众行凶?真是冤枉了,我不过就是想保证没有紫玫瑰混在里面嘛!”凌幍一脸的委屈。

“你这还不叫行凶?这些都是管制刀具,你这是犯法的!”猪大肠道。

“管制刀具?翁教授,是真的吗?”凌幍转过头对翁信道。

翁信微微一笑:“拿出去就是,在这里不是。因为这些都是我们修复工作时所需要的工具而已!”

猪大肠就是一个废物点心,自然不知道,回头一看三个老头儿,三个老头儿虽然很不甘,但是也还是点头,凌幍手中的都是工具。虽然工具也可以杀人,但是在没杀人之前,它们就是工具,在一个可以使用工作的地方,谁也没办法控告一个拿着工具的人吧。

“不行,反正你这个办法不行,我不同意!凌幍,我警告你,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件事情和你无关!”猪大肠实在是没办法,开始威胁起凌幍来。

“常局长有理,这件事情的确和我没多大关系。但是我当初答应上家,在刘馆长正式入库之前,要是画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是要赔的。这要是假货也就罢了,要是真货,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所以我要谨慎,再谨慎!”凌幍一摊和,把刀都放到了桌子上。

“好吧,我承认刚才的办法粗野了一点,我们换一个文雅一点的办法。那个紫玫瑰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个人对吧。这样,三位专家委屈一点,把全身衣服都脱了,***都不留下,就算他是紫玫瑰,他也不能把画藏起来偷走了吧。这样等三位专家把画鉴定好了。是真是假知道了,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看怎么样?”

三个老头儿看到凌幍把刀放下后刚刚缓和一点的脸又绿了。

把衣服脱光?连***都不能留下?这,这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三个老头儿把头摇得像是波浪鼓一样。

“这也行,那也不行,你们三个刚才不是还说什么为了国宝再所不惜吗?我现在怀疑你们三人就是紫玫瑰。哼哼,好哇,你们落到我手里了,哈哈哈。只要我打你们一掌,你们肯定马上现原形。”凌幍说着,一声长笑,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

那桌子上本来放着一个专门用于敲打金属文物的钢锭,凌幍这看似随意的一掌,在那钢锭上直接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

一屋子人齐齐咽了个唾沫,倒抽一口冷气。

那可是实心钢锭啊,这一巴掌要是打在人身上,还不把人给打成一堆烂肉?

三个老头儿现在的脸不绿了,而是彻底的黑了。

“好了,你们三个,老实交待吧,到底谁是紫玫瑰?老实交待了,我就不动手动脚了,我这个人其实是和平主义者。要是不老实交待,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了!”凌幍又拿起一个扳手,双手一折,把那扳手给当成橡皮泥一样的揉成了一团。

“我们是真的啊,真的是真的!”三个老头儿要哭了。

“真的是真的?”凌幍看着三个老头儿。

“真的,绝对是真的!”那个白老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你们说,这个画是真的还是假的?”凌幍让翁信把画展开给三人看,但却不让三人靠近。

“是……”那果老最为狡猾,他先看了一眼猪大肠,然后又看向凌幍。

凌幍一脸玩味的笑容,目光如刀,在三个老头儿身上游弋,明显只要三个老头儿说出半个不字,他就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三个有能力没人品的老头儿。

“是真的!”果老第一个点头道。

白老和张老反应要慢一点,但是他们也都不是什么老实人,很快从凌幍的眼中看出了端倪,两人瞬间明白了过来,齐齐点头:“是真的!”

猪大肠傻了,这和一开始说的不一样啊。

“三位大师,你们再好好的看看啊,真的是真的?不对吧!”猪大肠提醒三个老头儿,要知道,他们这一点头,他们损失的可就是好几十万啊。

“是真的,我以我的名誉保证!”白老儿揪着胡子,一脸肉痛的说道。

钱是好东西,但是要有命来享受啊。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显不是他们能惹的,只要他们现在敢说这画是假的,他绝对敢说自己三人是紫玫瑰,当场就能把三人给弄死。

到时候有再多的钱也有个屁用啊。

“恩,不用再看了,我肯定是真的!”张老也是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附和道。

“恩,如此画风,如此材质,真的,绝对是真的!”果老也在一般摇头晃脑的说道。

“既然是真的,那么刘馆长可以入库了吧。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凌幍伸了个懒腰,一副解脱的样子。

三个老头人老成精,听出凌幍的意思,表示不会再追究他们三人,心头都是一松,不敢再多留,也不理会猪大肠的话,拱拱手,逃跑式的走了。

三个老头儿走了,猪大肠准备好的工作全都白费了,有凌幍在这里,他手下三个保镖也没用。狠狠的看了凌幍一眼,猪大肠一脸不甘的走了。

“希希,听说那拐角有一家专门卖猪大肠汤的,要不要我带你去吃啊!”凌幍故意大声的说道。

“不要,又臭又脏又恶心!”天然呆妹子深得凌幍的心,附和道。

常达竺常大局长,一个脚步没踩稳,重重摔在地上,保镖急忙把他扶起来,两个人一起抬着,跑了。

身后,一阵痛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