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雅跪伏在那一堆碎玻璃渣上,膝盖疼的都已经麻木了。

她抬眸看向沙发上邪肆冷酷的男人,眸底泛起无尽的悲哀,这个男人,亲手给了她以为可以白头到老的婚姻,可又亲手比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她将一颗心完完整整的托付给他,谁知那人却好不珍惜的把她伤的支离破碎。

霍祁南将那眼底的哀伤看的一清二楚,可面上依旧冷清,他起身朝着地上的女人走去,忽的揪起她的头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薄唇微勾,笑道,“我昨天就和你说过了,这是作为你伤了可柔的惩罚。”

惩罚?这个男人竟然为了一个机关算尽的女人来惩罚自己。

秦舒雅抬头,清眸没有任何的情绪,此时此刻,她的哀伤,她的忧虑,她的不甘,她的隐忍,统统被眼前这个男人打乱。

“霍祁南,你为了秦可柔那个贱人来惩罚我?她失踪了五年,你便整整折磨了我五年,如今她莫名其妙的回来,难道你就不觉得蹊跷吗?就听信了她在你耳边吹的枕边风,你便打压秦家,如今又逼我来魅色,当众羞辱我,霍祁南,五年的时间,我在你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地位?”秦舒雅双腿疼的麻木,可那颗心却更痛,昨天秦可柔设计陷害自己伤了双腿,如今这个男人就为此要废自己的双腿。

“你闭嘴!”霍祁南突然死死扼住她的喉咙,力道大的惊人,他眉眼冷厉,像是锐利的匕首要将眼前的人凌迟一般,冷声道,“你再敢诋毁可柔,我就掐死你。”

此时包间内的众人见此情景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半晌才弄明白,原来名震燕城的霍祁南喜欢的是秦家养女秦可柔,而秦家大小姐秦舒雅似乎和秦可柔之间有着某种过节,霍祁南娶了秦舒雅只是为了心上人报仇。

秦舒雅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稀薄,她脸色涨的通红,双手死死的握着那双扼住自己喉咙的铁钳,却得不到丝毫的喘息。

就在她以为霍祁南要掐死自己的时候,眼前的大手一挥,将她甩倒,起身说道,“你们这儿教训不听话的鸡都用什么手段?”

“霍祁南……”秦舒雅闻言眼底发红,她深爱的这个男人竟然当众拿她与魅色的妓女相提并论。

那年轻女人见状,极有眼色的跑过去倒了杯红酒塞到霍祁南手中,妩媚的笑道,“霍总放心,既然秦小姐这么不听话,我来替你教训就是了。”

“那就让她好好涨涨教训。”霍祁南抿了口红酒,薄唇微勾,是邪肆又冷漠的殷红。

秦舒雅还没来得及起身,那年轻女人上前一脚踩在她的背上,将她的脸毫不客气的踩进了那满地的碎玻璃中。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秦舒雅只觉得整颗心都麻木了。

“秦小姐看来是没来过我们魅色啊,不如我来教教你这里的规矩如何啊?”

那年轻女人说着拍拍手,很快便有人抬进来一个木桶,浓烈的酒香味儿霎时间灌满了整个包间。

“是秦小姐自己进去?还是我帮你?”那年轻女人此时已经看出来霍祁南今天就是有意羞辱秦舒雅,便放肆的在一旁煽风点火。

看着木桶里纯白的液体,秦舒雅知道那是白酒,浓度一定不低,她一向酒精过敏,向来是滴酒不沾的。

“不,我不要。”

秦舒雅说着便要起身逃离包间,下一秒却被那女人一把按住死死的的按进了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