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儿说着,还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偷偷的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让自己成功的红了眼圈儿。

妇人听得林夏儿的话,倒也没觉得哪里错,可总有一种被林夏儿掌控着局面的感觉,抬头看着她的眼圈都红了起来,又觉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罢了,才几岁的年纪,自己走过的路都比她吃的盐多,哪里还能被她骗了,妇人又看了看林夏儿泫然欲泣的的模样,心中越发自信。

妇人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之后做出一副为她好的模样,忧虑的说:“夏儿,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按理说是不该管你们小辈的事儿的,可二舅母也是为你好,才说句不该说的,你可要管好南征,至少要拿捏了管家权,你看看村子里有哪个汉子不把银钱交给媳妇儿管的?”

林夏儿将自己的手从妇人的手中抽出来,从怀中掏出了帕子,作势抹泪道:“夏儿怎么会不知这个道理,可上有婆婆健在,膝下又无子嗣,且夫君还要读书准备考取功名,夏儿能有什么办法。

夏儿也只能老实本分些,得夫君的垂怜,只是承蒙二舅母与大舅母、大姨的关心,夏儿先在此谢过了长辈们了。”

林夏儿的姿态做的极好,可心里却是想着终于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了,等她们走了,可得好好的洗洗,真是难受死她了。

妇人看她如此,知道让她哭下去,自己便没法继续说什么了,便安慰道:“好孩子,莫要哭了,见着你哭二舅母也是心疼的,夏儿,咱们好歹将来也是做官太太的,得有肚量,凡事多留个心眼子。

再说了,南征是个读书人,和咱们普通人不一样,即便是做了官,也不可能在发达了之后,便抛弃了原配妻子,那不是狼心狗肺嘛,你就心安吧,二伯母也可以做个担保,南征绝不会是那样负心的人,你便准备着做你的官太太,跟着南征好好享福吧。”

废话,顾南征要是真的做了官,那老娘肯定是官太太,还是被顾南征碰到手心里的官太太,用的着你说,林夏儿在心里默默说道,不过这个恩爱不能秀,她得忍着。

林夏儿哑着声音说:“若真是如此,便也是拖了各位长辈们的福了,可是夏儿自知自己向来福薄,只怕无缘享福。”

妇人连忙道:“夏儿这是说的什么傻话,我今个儿一看见你,心里就喜欢的不得了,你看看你这模样一看便是个有福的,哪里还说什么福分浅薄。”

林夏儿心想你看了我心里欢喜的程度,估计和大黄狗看到了肉包子一样儿吧,喜欢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银子吧。

不过这话林夏儿也就是在心里过过,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她还想着多逗逗这几个人呢。

两人还在寒暄试探,倒是那个所谓的大舅母没了耐心一般,遮掩着扯了一下自称二舅母的妇人的衣角,做完动作还自以为林夏儿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