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没有办法啊,和安,现在我们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举步维艰,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顾和顺的眼泪从大掌捂着的脸下淌了出来,他慢慢的蹲了下来,声音里带尽了沧桑。

“我们拿不出银子,哪个药房也不会抓药给我们,他们根本没用同情仁慈之心,他们只会想方设法的赚银子,现在的东西越来越贵,东西越来越值钱,可我们手里的银子却越来越少,我们家哪里还看的是大夫,抓的起药。”

顾和安听到他这么说,心也不由得沉了下来,顾和顺说的是事实没错,可这事实却是如此的讽刺。

没有银两,当初他们不也是如此对顾南征的,果然是一报还一报。

“大哥,不怪你,你别自责了,这一切都是我们自作自受,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去招惹顾南征,哪里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日后,我们两家还是各自生安吧。”

顾和安叹了一口气,心情分外沉重,可他也看透了日后的路该如何走,离顾南征一家人远一点儿,他们才能好好的。

“顾南征家,我们惹不起的,无论哪方面,今天找你的这个人肯定也与顾南征有关系,无论是顾南征的仇家,还是顾南征的朋友,来找我们,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顾和顺自然也知道,而他比顾和安更加清楚,沈青砚来者不善,他是要往绝路上逼顾南征,而他是沈青砚挑选出来的最好的棋子。

“我知道的,和安,可是我们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他的局里,现在就是想出来,也没有办法了。”

顾和顺点了点头应道,可眉头却皱的紧紧的,他从答应沈青砚,接下那包毒药和那袋银子开始,便已经上了他的船。

“和安,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吧,我会自己承担,本来这件事你也没有参与过,和你的确没有关系。”

顾和顺此时只想保全顾和安,哪怕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由他一人承担,他也心甘情愿。

顾和安却摇了摇头,明哲保身他自然是愿意的,换作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可能会不假思索的同意,可这个从小护他到大的兄长,他不忍心。

“大哥,你不要冲动,这件事我们需要慎重,你如果现在按照他的话去做,才真的是万劫不复,你想一下,这个男人既然想要通过我们去对付顾南征,那么他肯定是忌惮顾南征的,如果我们贸然行事,肯定会得不偿失。”

顾和安此时只想先把顾和顺给劝下来,他们得罪不起顾南征,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护他们的。

顾和顺不由得又是叹了一口气,顾和安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别无他法,人都已经死了,他不按照沈青砚的话做,又能如何。

“可是娘她们都已经去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不成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葬,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