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回去,难不成还留在这里丢人吗?”

赵方握紧了手中的瓶子没好气的说道,他好像一遇到顾南征就总是气急败坏,可是顾南征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呵,是你自己太蠢罢了,顾戎之是谁,由得你这般放肆,你放一条毒蛇,他不过还你一瓶酒,你该庆幸,他并没有想要杀了你。”

暗里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似是熟人,赵方闻声看过去,果然又是一个熟人。

“沈青砚,你不在你的京城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沈青砚轻笑着看他,笑容里带着不明的意味,只不过他们彼此都清楚那是什么。

“赵宽你不也是,你为何来这里,我便为何来这里,只不过我比你聪明,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你,做的太过了。”

沈青砚勾起的唇角好像在讽刺着他一样,不过赵宽的确是比不得他的手段,只不过一个顾戎之,已然躲藏在了靠山依水的穷山村,有必要让沈青砚过来?亦或是沈青砚也不过是就那么一点儿才华,与他不过是强了半分而已。

“我看你也不过如此,一个躲进了山村的顾戎之罢了,你又何必畏首畏尾,想来是你自己太过胆小怕事,如今竟然还来嘲笑我。”

赵宽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是对的,便更加自信了两分,殊不知落到别人的眼中正如小丑一般,别人笑他,他尚不自知。

“赵宽,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沈青砚唇边的笑很轻,却越发的碍眼,赵方的手用力的捏着手中的瓶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

赵方身边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怕他将脾气都发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并不知其中利害,可他知晓赵方被这个名为沈青砚的人刺激到了。

赵方看着沈青砚没了影儿,心中仍是止不住的气氛,所以身边的人便遭了殃。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进去,怎么,还想换个主子不成。”

赵方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平时也就算了,今个儿他真是接二连三的被刺激,脾气能好得了才怪了。

看门儿的也不敢多说,讷讷的应了两句,便随着赵方进了院子里。

明明已经离开了的沈青砚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唇边带着玩味的笑,这一个小小的镇子越发的有意思了。

顾南征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沈青砚才是这局棋的背后人,赵方,一枚自私自大、目中无人的棋子而已。

沈青砚展开了手中的折扇,洒脱又肆意的扇了两下,似是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可暗地里却在不停的算计着。

这人呢,越是面上和善才越是需要提防,表面上的厉害不算厉害,最厉害的往往是安安静静不说话的。

沈青砚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他迈开步子离开了酒楼后门,顾南征,我很期待与你真正的较量,赵方,不过是一颗探路的小石子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