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两个字轻飘飘的打在林夏儿的心上,却分外的沉重,晚了,晚了,顾南征到底是什么意思?放弃自己了吗?

林夏儿心底一片悲凉,不知该如何自处,她的手脚更是不知该放到哪里,那个宠着自己的男人,从今天起是不打算再将自己放在心上了吗?

她不知道,林夏儿给不了自己答案,她更加不明白,如此,顾南征为什么还要亲吻自己,可她更加问不出来。

林夏儿心里也明白,是她自己不想知道,她害怕了。

顾南征仍旧紧紧的搂着她,林夏儿心中的惶恐被无限放大,她无法想象不在乎她的顾南征会做出什么。

最终顾南征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你不问,我又如何能猜到?”

林夏儿没有说话,沉默仍在她们之间蔓延,顾南征却忍不下去了。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后来来了个道士,说我命硬,会克家人,影响子嗣,要带我去山上,而有了我以后,家中确实再无所出,所以父亲便同意了。”

顾南征最终还是自己开了口,他不知从何说起,便从开头说起。

“我从山上回来,家中就已经有了南倾,我也已经懂事,便又出门求学,恰好得到老师的看重,赵海生也是我那时认识的,我认识他时,后来他出了点儿事情,我帮他解决了,便让他来了顾家村。

我与母亲并不亲厚,南倾也与我生疏,若非我有事,绝不会回来,我曾见过一个尊贵的人,答应了帮他收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回来了。”

林夏儿疑惑的看着他,尊贵的人,和重要的东西,那与他回来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件事东西,世人都想得到,没有哪里比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更安全了,更何况无人知晓我究竟出身何地。”

顾南征轻笑了一声,勾起唇角说:“想不到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南征缠绵病榻又是怎么回事,这样精明的一个人,之前林夏儿不曾细想,也就没有注意,现在看来应是他的算计。

“是我故意的,如果我好好的,日子自然不能像现在一样安稳。”

顾南征好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耸了耸肩,不在意的说。

“夏儿,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骗你。”

只是避重就轻了而已。

顾南征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不说大家都是安全的,他信林夏儿,却担心她的安全。

若是只论蛮力,简单的身手,市井之民皆不是她的对手,可那群人不是,想要那东西的人又哪里会好对付。

林夏儿点了点头,顾南征的确没有必要,但是顾南征是一个太厉害的人,说话滴水不漏,她无法判断顾南征是否避重就轻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会骗我。”

林夏儿开口,嗓子有些沙哑,大抵是因为之前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