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征一家这几天过的倒是极滋润的,平时没事儿在家酿酿酒,作作画,再没有别的事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安逸都能持续下去,就算顾南征一家闭门不出,该找的麻烦自然会找上来。

林夏儿初来时将两位伯母吓得神志不清,到如今提到林夏儿还心有余悸,然而现在村子里提到的最多的就是顾南征一家人。

“南良啊,你打小儿就比南成聪明,顾南征一家现在风风光光的,可咱们家却丢尽了脸面,大伯心里是真气啊!而且你看看大伯现在都憔悴了许多,你说这可怎么办吧。”

顾和顺看着面上心惊胆战的妻子,又想了想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和内心的不畅开口说道。

顾南成也读过书,且一直读着,但却并不用功,也没那个脑子,也就只有顾和顺夫妻才自欺欺人的觉得顾南成能够考上功名光耀门楣。

其实在县城里读书的顾南成,认识的都是些喜欢玩乐儿的公子哥,连个附庸风雅都不会,更不要说谈诗论文了。

顾南成跟着那些人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学会了花银子,是以便经常跟家里要银子,只说自己在书院的花销大,吃不饱、穿不好,顾和顺期望着儿子能够考取功名,自然舍得给。

可这段时间顾南CD没有回来过,可银子却是不断的要,家里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妻子还要抓药,顾和顺看着家里乱糟糟的,又看着顾南征一家的风光心里怎么能不气。

顾南良不一样,顾南良打小儿就不爱读书,偏偏心思活络会算计,早早的就去了县城找了个活儿做,在店铺里给人家当学徒。

顾南良看着眼前像是老了十岁的大伯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怎么能被折腾的这么狠,可他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父亲也是一脸的憔悴。

该死的顾南征!当初真应该弄死他,让他活了这么久,真是便宜了他。

顾南良眸低闪过一丝狠厉,这一次可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一切都是顾南征逼的,若是顾南征和他们一样平平凡凡的,他们一样也可以好好相处。

偏偏顾南征就是不一样,从前他风光霁月的时候,一个村子盯着的就是他,还会拿同为顾家人,他顾南良却只是个草包来嘲笑奚落他。

“大伯,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顾南征不是总喜欢拿上公堂威胁我们吗?那我们就找个官差来,就说是我们告了他,找个官差来拿他,吓一吓他,他一个文弱书生不就会乖乖把钱拿出来了吗?”

顾南良咬牙切齿的说着,声音都带着阴毒,他就不信了,顾南征还能有通天的本事,到时候他们把顾南征带走了,还不是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顾和顺想了一会儿,也觉得顾南良的这个主意不错,他点了点头,皱着眉说:“南良的这个主意好是好,就是,我们去哪里找个官差?那可是吃着官粮的人,咱们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