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征早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和林夏儿清清淡淡的站在一旁,也不开口说话,更没有表现出不满。

里正眯了眯眼,神色一冷,厉声道:“将王麻子和田大壮带过来,让大家都看看,人赃并获已经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

里正此话一出,围观的人都止不住议论了起来,刚刚大家都还怀着看戏的态度,如今看着两个人被四个壮汉拖了上来,便淡定不了了。

“哟,还真的偷东西被抓住了,咱们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好我们家跟他们走的不近。”

“他们都对顾南征家下手了,以前不会也偷过我们吧。”

各人都忍不住说道,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是当事人已然晕倒了还没清醒过来,不知道村子里对他们的猜忌。

“里正,他们若是真的偷了东西,还带着刀怎么会被抓住呢,我们都知道顾南征的身子可不好,虽然他娘子的本事大,可到底是个女子啊。”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清清朗朗的,是个年轻人,顾南征的眸低闪过一丝厉色,却没有说话。

里正看了看顾南征,又沉吟了一会儿说:“王麻子和田大壮生出了嫌隙,这才让南征他们有机可乘绑了他们,想来应该是分赃不均吧。”

“哦,是吗?可是这分赃分的也太早了点儿吧,不应该等离开以后再分赃吗?”

声音又响了起来,可他站在人群后面,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林夏儿也看不到究竟是谁要故意找茬。

“大家都知道我们家那点儿银子,都是靠我上山打猎,卖了猎物得的银子,可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轻易上得山,怎么敢上得山,皆是因着没有办法,所以每次上山都做了不少的准备。

我每天晚上都睡得晚,因为要准备第二天上山的东西,所以会一直熬到后半夜,昨天夜里我是如此,因着好几天没有上山了,为了安全起见,就多准备了一会儿。

夫君怜惜我,起身喊我早些歇息,莫要熬坏了身子,我怎么肯,若是我不上山,家里需要银子去哪里得?夫君还要抓药问诊,没有银子哪个大夫肯帮我们?

所以夫君昨夜里就陪着我在厅里坐一坐,也不舍得点个油灯,恰巧他们二人推门而入,看到我和夫君在屋子里坐着便吓坏了。”

林夏儿站了出来,拿着帕子擦了擦泪,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若非顾南征知道她是演戏,真的是要心疼死了。

“王麻子以为是田大壮故意说了出去,让我们听着了,我们才故意等着他们来的,田大壮自然是不可能承认了,王麻子就说要杀光我们独吞银钱。

我担心夫君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夫君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且靠药材补着,便故意诈了他们一下,告诉王麻子就是田大壮故意说出来的。

王麻子信以为真,就和田大壮争吵了起来,田大壮也被惹怒了就与他撕打做了一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