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征对着里正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对着他说道:“里正大叔劳烦你大老远跑这一趟了,只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和家人都不敢妄下定论,还需你亲自来主持公道才行。”

里正对顾南征这个青年很有好感,且不说他温文尔雅,言行知礼,但一样顾南征回回都给足了他面子,里正也愿意做个好人,帮一帮他的忙。

“哎,南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何必这么客气呢,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就是了。”

里正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好像是真的将顾南征看在了眼里一般。

顾南征温润的笑了笑,淡淡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可却让温度都下降了。

“这两个人昨天夜里摸黑来我家偷东西,被我和夏儿拿了个正着,夏儿从未见过这般的事,还十分诧异,夏儿是大户林家出来的,这事儿我从来没有瞒过村子里的众位乡亲。

昨个儿夏儿只当他们是一时糊涂,便只问他们为何要来偷人银钱,可他们却出言无状道,谁让我家发达了,活该被偷。

夏儿虽说是林府里不受宠爱,做尽了粗活累活,可却不曾想过贪图林家一分,嫁到我顾家来也是冒着危险入山打猎才赚了些银子补贴家用,可却让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偷走我们家的钱财了。”

里正听了顾南征的话,心中十分生气,可是看着田大壮两人被捆成了个粽子一般,经过一夜的折腾精神也差了许多,又觉得若是真的惩罚他们太过,会不会被人道是偏颇顾南征他们家,到时候再难以服众。

顾南征知道里正心中的计较,不过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都是先要为自己考虑的,自己方便了才会方便其他人。

“昨天夜里王麻子还是拿着菜刀来的,只不过田大壮好像和王麻子出了什么矛盾,竟先撕打了起来,我和夏儿这才趁机绑了他们。”

顾南征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二人,便轻飘飘的放话道,拿了刀偷盗,这情节可就严重多了。

“里正大叔你也知道,我这破败身子如今也不是多康健,能下床走两步已经是运气好了,不然说不得这时候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出门见人呢。

王麻子和田大壮只看着我娘子进山打猎赚了些辛苦银子,却不知我们家中是如何的艰难,竟然还说出那样令人气愤的话。

我如今想来都觉得后怕,若是王麻子和田大壮没有发生口角,那他们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我们家中,偷偷的拿了银子也便罢了,若是他手中的菜刀也有用处,那可想是用来做什么的。”

顾南征说的可怜,他的身子不好是村子里都知道的事儿了,里正思及此处脸色已然不好,尤其是顾南征提到两个人是拎着菜刀来的时候,里正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

“王麻子,田大壮,好啊,没想到我们顾家村还能出来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