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成话说了一半,顾南良接了过去说:“只因我们兄弟没本事,竟理论不过她,太叔公向来德高望重,还请太叔公为我们主持公道。”

太叔公没有理他们,而是对林夏儿说道:“南征媳妇儿,咱们进屋说话,他们说的那事儿到底是真是假,你门做了那些事没有?你不能有丝毫欺瞒,不然可就不要怪太叔公不怜惜小辈儿了。”

林夏儿不好不给太叔公面子,虽然这老头儿实在有点倚老卖老,当然她更好奇这一对不要脸的兄弟到底跟太叔公说了什么话。

“太叔公说的是什么事,我不知道,说什么做不做的,这话问两位堂哥才是最好吧,太叔公也不必往屋里去了,夫君如今不在家,家中只我一个。

更何况家里什么情况,太叔公比我一个刚进门的知道的清楚吧,屋子里连个桌子椅子都没有的,看着还不够寒碜呢,倒不如在这门口说的敞亮。”

林夏儿眼神闪躲了一下,想到屋子里的婆婆和妹妹,还是算了吧,指不定又要哭一通,到时候她的头都得被她们哭大。

太叔公听到林夏儿这么说,便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了,当下哼了一声,不满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与你留什么面子了,我问你,你大伯母、二伯母如今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又查不出病因,可是你的所作所为?”

“不是,与我无关。”林夏儿眼也不眨一下,冷淡的回道。

太叔公自然也猜到了她不会承认,从她说话间,就听得出这是个如何精明的女子。

“我再问你,顾南征当初病重,是你们大伯父、二伯父一家不嫌弃收容你们一家子,为他看病抓药,如今你们分了出来,日子过好了,你们堂哥来讨债,你们为什么不还?”

林夏儿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说道:“既然太叔公都这么问了,那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一问,单看是咱们谁欠了谁的,若是太叔公你年纪大了,脑子糊涂评判不清,咱们大可以官府上见!”

林夏儿一席话掷地有声,而且连见官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门口又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如今他们真是骑虎难下。

顾南成他们今个儿就是拿准了顾南征不在家才来的,没成想这林夏儿却在,若是沈梦娘一个人,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弟妹你别拿见官吓唬我们,再说了,便是见又如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顾南良说的自信满满,可在林夏儿眼里就是个笑话。

“那好,堂哥你们可听好了、听清了,仔仔细细的回答,咱们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林夏儿偷偷笑了笑,面上仍是一副愤慨的模样,好像是真的被对方的无耻行径给气到了一般。

“当初夫君身子不适,你们说是大伯父和二伯父帮夫君请了大夫、抓了药,可是我们家的地,不也被你们给要走了,庄稼人便只看着那几亩地过活呢,可是大伯父和二伯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