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征说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并不是空口白牙,顾南成当然也知道,所以他根本就无可反驳。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为什么会卧病在床那么多年,难道堂哥你不知道吗?”

顾南征看着顾南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和二堂哥一起趁我不备将我推到了水里,还有意阻止我从河里出来,让我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整整一个时辰,不然我也不能伤了根基吧。

若是堂哥真的想跟我算起来,那我想我们需要算的可多着呢,如果堂哥觉得这事咱们私底下掰扯不清,我不介意和堂哥对簿公堂。”

顾南征的语气里透着寒凉,本还不是特别冷的天气,却让顾南成两人打了个寒颤,这么多年顾南征没提过,他们都以为顾南征不知道的。

“那,那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才在无意之中做了错事,那不都过去了吗?顾南征你别跟我说你要为这点儿小事将我们告到公堂上,我们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呢,顾南征你不能忘恩负义。”

顾南成偷偷的用胳膊肘拐了身边的顾南良一下,还不忘着道德绑架的提一提他们家对顾南征一家所谓的照顾。

顾南良比顾南成心思活络,跟顾南成不一样,他其实更有主意,只是打小儿不爱读书,所以才早早的去了镇上找了个活儿做,还跟镇上秀才的女儿打的火热。

“南征,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大哥不会说话,当初哪里是我们故意推的,只是看你在河边坐着一动也不动,担心你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才推了推你,没成想力气用的太大了,不小心就将你推到河里了,至于不让你出来,更是没有的事儿。”

顾南良四两拨千斤般的说道,不仅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还好像是顾南征误会了他们一样。

“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你们的脸皮这么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这么深厚,你们做这些亏心事,夜里睡觉的时候,不怕睡的不安心吗?”

林夏儿双臂抱胸,倚在门框上,如看戏一般闲适的模样,唇边还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我们……”顾南成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却被顾南良打断了。

“弟妹,我们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何必总是这么咄咄逼人呢,咱们这事儿过去了就掀篇儿吧。”

顾南良的主意打的的确好,如果今天这事儿过去了,那以后再提也就难了。

林夏儿嗤笑了一声,淡淡的说:“你说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可你们呢?前几天你们爹娘来,今天你们来,以后你们还准备让谁来,每次来都哭一通说我们忘恩负义,我问问你,我们忘的是谁的恩,负的是谁的义?”

顾南良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然这么难缠,换作旁人肯定就过去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林夏儿不仅不退让,还越发不饶人了,顿时也觉得有些头疼,他们不该这么懵懵撞撞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