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别以为你装晕就能躲过去了,能替我嫁给那个穷鬼病秧子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林秋月纤手指着地上的人,也不知被她气的,还是想到了顾南征那快死的穷酸模样,身子不住的发抖,连白嫩的胸脯都颤了颤。

林夏儿慢悠悠的坐起来,摸着略疼的脑袋,看着自己跟前穿的跟花蝴蝶似的女人,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是在拍电视剧?那她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是说那群家伙在合伙整她?都没可能,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不像刻意布置出来的。

“来,扶我一把。”

林夏儿还有些不明情况,但她并没有坐在地上说话的习惯,所以还是选择先站起来。

林秋月一把打掉了林夏儿脏兮兮的手,恶声恶语的说道:“林夏儿你个不要脸的贱东西,还想让本小姐扶你?你倒是哪儿来的脸,不过是个庶出的,你的死活还不是我一句话。”

“你丫脑子有病吧,玩够了就赶紧起开。”

林夏儿站起来淡定的将自己头发上的茶叶摘掉,抖了抖衣服上的茶叶渣子,满脸都是嫌弃。

“贱人,你居然说我有病?!”

林秋月抬手就是一巴掌,林夏儿见林秋月的手往她的脸上甩了过来,一把就挡了下来,手指微微发力,捏着她的手腕。

林秋月用力的挣了挣,却挣脱不开,林夏儿捏的虽然不是太疼,可却很有技巧,手指就锁着她的手腕。

“贱人,你快放开我,等我娘来了,看不打死你个贱胚子。”

林夏儿的意识恍惚了一下,后脑勺隐隐作痛,她放开了林秋月,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全然没了力气,刚才挡那一下,她已经很吃力了。

原来她身体的原主是丰都城林员外爷的庶女,林秋月打她就是因为她不同意代嫁,这顾南征当初确实是个行情好的,她爹跟顾南征他爹有过什么交情,便定下了亲事。

只不过天意弄人,顾南征家道中落,员外爷嫌贫爱富,再加上顾南征自己又成了个病秧子,她嫡姐自然更是看不上,这门亲事就这么落到了她头上。

林夏儿琢磨了一下逃婚的可行性,然后发现,如果以她从前的身手想逃婚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可她穿到了一废的不能行的小丫头片子身上之后基本全是废了,只能不能甘心的靠着墙,目光紧紧的盯着林秋月,眸低皆是阴骛。

“秋月,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跌在地上了?”

林夫人刚过来便看到林秋月在地上坐着,心疼的问道。

林秋月被扶了起来,撒娇着挽起了林夫人的胳膊,泪珠儿如雨水般的流了下来,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林夏儿的“恶行”。

“娘,你要为我做主啊,还不是这个贱人,我好声好气的和她说,她还推我。”

林夫人怎么不知自己女儿什么脾性,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好了,好了,这死丫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看在她替你出嫁的份儿上,今个儿且饶过她吧。”

“哼。”林秋月听她这么说,甩着袖子走了,丝毫不给她娘留面子。

林夫人给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架起软绵绵的林夏儿就送了出去。

林夏儿面瘫着一张脸,坐在摇摇晃晃,让她有些头晕的牛车上,心里却是不停的吐槽,坑爹的,她明明在进行体能训练,怎么头一倒就到了这么个地方了。

百无聊赖间,她撑着下巴,盯着不远处赶牛的夫君顾南征,那个瘦弱不堪的背影,让她莫名觉得心酸,怎么说这人也曾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却被不堪的身子拖累成这样。

当顾南征看到新娘是林夏儿时,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讶异,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抿了抿淡色薄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就把人接上了牛车。

林夏儿想顾南征应该是失望的吧,由嫡女变成了庶女,别说是嫁妆了,林家连一个铜子也没拿出来。

嫁妆寒碜至极的林夏儿被顾南征由一辆借来的旧牛车拉走,怕是整个丰都城今年最火爆的话题了,顾南征十几岁时也曾名动丰都,无人不识,林家又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林夏儿见牛车已离丰都城越来越远,忍不住伸出葱白一样的指尖戳了戳顾南征的后背,顾南征的身子僵了僵,用温润如玉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林夏儿随意的问道:“是不是很诧异自己好不容易讨的媳妇儿换了人?”

“林大小姐才貌双全、温柔可人,是丰都城有名的才女佳人,怎会愿意下嫁与我?”

顾南征的语气里略带些嘲讽,然而,两人都知道这是实话。

“是啊,她是才女佳人,可惜你已不是往日的才子清俊,所以只能便宜我这个拿不出手的庶女了。”

林夏儿伸了个懒腰嗤笑道,人总是喜欢落井下石,雪中送炭的倒是不好找,反正她定然不是那个雪中送炭之人。

顾南征沉默了,正如林夏儿所说,往日的他确实是今日无法相提并论的,林家看不上也是正常。

在林夏儿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开口道:“无论怎么说,如今你是我的娘子,我活着一日,必然会好好待你一日,若是我哪天不幸身故,我想娘也不会为难你。”

顾南征的声音虽然透着虚弱,可他的气势丝毫不弱,仍是那个名动丰都的顾戎之,坚定的语气让林夏儿这个素来被人称是铁石心肠之人,也有了一分动容。

林夏儿不是丝毫不懂的,生活在25世纪的她知道在数千年前古老蓝星上的男权主义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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