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婉可不知道城外的事情。

天降血书,让整个皇宫都乱作了一团。

二皇子到手的皇位收到了人们的质疑,一时间,两边对峙的队伍,都愣愣的跪在原地,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了心思去厮杀。

刚才的效果实在是太过震撼。“二三弑君杀父,乃不祥,逆反天道,乃不容,容之,道尽也,若然,尽诛杀!”

若是智水在这里,定然会觉这个其实跟当时他所说的紫薇星沉很相似。

定然是因为二皇子三皇子都弑君,从而引发了天降异象。

天降警示,这可是要亡国的念头啊。

张玉佩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装死。

那天空中的血字像是风筝一般,直直的停留在的众人的上方,等所有人都看到了以后,缓缓的朝着城外移动。

六皇子面上悲恸,心中却是狂喜!

这是老天都在帮助自己啊!看来他们的确是杀了朱崇儒,若不然,怎么可能天降警示!

“朱昂之,你竟然敢弑君!今日我朱璛对天发誓,如若不将这弑君杀父的贼人诛杀,枉做朱家人!”

朱昂之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策划了那么久,圣旨都已经传了下去,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竟然会出现这一幕?这一下,就是他想要弥补,也没有办法将所有人的记忆都抹杀!

但是他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又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哈哈......为君,他对天齐做了什么?为父,他又做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占着位置不干事而已,我有雄心抱负,凭什么不能取而代之!哼,你以为你又是谁?不过是一个下贱的人,竟然也好意思跟着想要分上一份?我当初就该狠下心来,将你们全都除去!不过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既然已经进了宫,我什么都敢做,大不了就是叫这皇宫鸡犬不留,至于京城,发生一场瘟疫怎么办?我想想啊,天花怎么样?或者霍乱?”

六皇子浑身突然冷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朱昂之竟然已经疯狂到如此地步了?

他这是打算用这个皇城与他陪葬?

“你敢。”

“哈哈.....朕有什么不敢的?”

他眼底的疯狂,将那一双黑眸染成了血红,那数不尽的红血丝,仿佛要从眼睛中挣脱出来,将眼前的所有人都尽数杀死。

“等等,二皇子不对劲,他......他中蛊了!”

突然,高端蛇身边的一个将领惊恐的喊道,“是蛊毒,你们看他的眼睛!”

此言一出,哗啦一下,就是他身边的人,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仅剩下那几个他的暗卫,岿然不动站在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离他三尺之内。

六皇子压下心中的狂喜,一脸恨意,残害了父皇还不够,竟然还要害了这全城的百姓,他们何其无辜,来人!今日本王定然要将这逆臣斩杀!”

他用的斩杀,而不是缉拿,他也知道,过了今天,若是不能将人斩杀,他就算是坐稳了那个位置,也要日夜担心他是不是还会卷土归来。现在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斩草不除根的后果。

高端更是诧异,皇上中的毒,便是为苗疆所有,而现在,二皇子竟然也是中了蛊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除了二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还有人在暗中布局?但是这人到现在都没有露出一点狐狸尾巴,隐藏如此之深,他要怎么才能将人找出来?

“巫蛊早些年便已经被列为禁数,二皇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将人拿下!”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去思考那么多了,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谁也不知道大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再说了这后宫可还有锦王妃还有老太妃,别人不清楚,但是他高端可是很清楚,若是这两人真的在皇宫出了事情,锦王爷要是发怒起了,这些个几皇子,根本就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血书在离宫门不到半盏茶的地方突然掉了下来。

随后,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跳下来一个身材轻盈的女人,她快速的扰动着手臂,随后,原本掉在地上的血书,被她捏在了手中,反观大殿的方向,她转身从一旁的小路上离开,七拐八拐,再也看不到了人影。

谢清婉焦急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终于,等到她终于看到了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个轻盈的身影的时候,她一颗的焦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怎么样?”

那女子笑吟吟的扫一眼谢清婉与三娘,道:“自然是成功的!”

谢清婉松了一口气。

“谢谢。不过,卑职离开的时候,那二皇子疯狂的想要杀尽这皇宫的人,而后,再屠尽这京城的所有的人!”

谢清婉放下的心,猛然又提了上来。

“你说什么!”

那女子将她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谢清婉气的浑身都在哆嗦,攥了攥拳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竟然敢!

“三娘,立即和雷嬷嬷带着太妃去庄妃旧居那里!立刻马上,这是命令!若是你还认我是小姐!”

她不能让太妃出一点事情!

三娘刚想开口,她心里确实有那个念头,但是这会被谢清婉的目光一扫,登时被其中的狠厉镇住,嘴唇颤了颤,到底没敢出声反对!她了解谢清婉,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怒道恨不能直接上前,将二皇子杀了。

“立马出发。”

“另外让周嬷嬷,将阿大阿三送回去,太后现在不能死!若是都死了,这天齐就真的完了。她相信太后肯定有自己的保命渠道的!

朱彝在路上定然赶不回来,至少在他没有赶回来之前,他既然没有说不要这天齐,她定然要给他守好了!还有她父母,虽然不能给她们洗清身上的冤屈,但是她不能让他们的冤屈随着国灭而湮灭。

那么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算什么!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你定然能联系到陈丹的吧,告诉陈丹,我就在这里等他。他不来,我不走。”

除去最开始的慌乱,在她想到血书这个主意的时候,她只是在影子卫里问了一句,这个女人正好便有这便戏法的手段,倒是跟当初在宫外的时候,朱彝安排给他的在六皇子府上那装貔貅的人的手段挺像的!

若是说朱彝半点布局没有,她不相信,现在想想,所有的一切都顺利的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