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起来跟大夫道歉。

只是他现在着急,就是说话速度也特别的快。

那大夫见他要朝着刚才自己出来的巷子走去,心中着急。

“大兄弟,你等等,你别往哪里走啊,最里面的那家人得了天花!”

孙四停下脚步。

得了天花?

怎么可能?现在也不是得天花的季节啊?

不过,对方扛着医药箱,应该也不会骗自己。

这个巷子他以前也找过,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再找一下。

“多谢大夫。”

大夫见他没有再朝着的小巷子走过去,放心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搁在大家族里,得了天花还有钱去吊着,但是这样贫困的家里,只能是等死了。

小院子里,小牛提议,“爹,不若,我们挖一个地洞吧。”

大牛烧了热水给母亲洗了脸,满脸愁容。

母亲只有几天好活了。

“小牛,你怎么想到要挖地洞呢?”大牛不解的问道。

“爹,我冷。我以前听人说地洞里暖和一些。再说了,万一我将来病重了,我怕传染给爹你,到时候我便躲在地洞里就好了,这样爹在外面每日给我递饭就是了,一举两得。”

大牛突然心酸。

这孩子是太贴心了。

想到街上那些人的话,万一将来有人不满意他们父子在家里,硬是要赶他们出去,地洞倒也是一个好的去除。

还有,家里现在有了几十两银子,买了的粮食也可以放在里面。

大牛是一个务实的人,他答应了小牛,便立即去干。

小牛一点点的帮着他提土。

运动着还能减少一些冷意。

不知道外面的天怎么样了。

她失踪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周围的人会不会受牵连。

虽然平宁说言家本就不是善良之家,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给人带来灾难,她还是心里过意不去的。

但是现在自己自身难保,也没有办法去救别人。

大牛将地洞选在了水井不远处。

一来那里地势高一些,二来挨着水井,也不会有人怀疑。

只是这土,便没有那么好运出去了。

并且,天寒地冻,好多土还被冻成了冰块,他也是用着斧头砍,用锤子砸的才开了那么一点。

“父亲,先放在这里吧,等待开春暖和了,我们用这些土捏成泥人,到时候的如果奶奶走了,就让这些泥人去照顾奶奶.......”

大牛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他干起来也更有干劲了。

小牛觉得这几日暂时安静了。

至少没有官兵或者各路人马不断的查寻了。

而天齐王朝,却是在锦王爷收到密信的那一刻,动荡了。

啪。

朱彝面前的桌子顿时被他一掌拍的粉碎。

该死。

眸光间,一种暴怒不断的上涌,顷刻间,仿佛天地为之裂变。

下一刻,他脚下一动,消失在房间。

该死的,竟然敢动他的王妃。

天齐皇宫。

“圣上,不早了,该休息了。”

纪德看着还在批阅奏章的皇帝,小声提醒他。

这些日子虽然不上朝,但是,各地的奏折却是没有停下来。

朱崇儒有些头疼放下手中的笔。

“纪德,朕如何的睡的下?这边关的军饷一直不到位,这北方在过年时又雪灾,哪一处不是要银子的地方......可是,国库那里........哎.......”朱崇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奴才不动这些朝堂的东西,奴才只知道圣上身体重要。”纪德见他放下笔,赶忙上前,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军饷圣上不是说了几位皇子去筹集?等到明日上朝,可能便要有结果了。”

朱崇儒心里却没有底。

朱彝一路飞驰,到了六皇子府上的时候,朱璛正准备就寝。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朱璛的房间里,吓得朱璛差点惊呼出声。

“若是你敢叫出声,我立马就走。”

朱璛听出声音是朱彝的,再仔细一看,还真是。

他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没有想到今天却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这里,如果是想对自己不利,那么刚才那一下,自己便足以去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

“我来看看你究竟有多蠢。”

朱彝的声音,冷若冰霜。

朱璛却不敢再开口。

“明日便会开始上朝,你可还记得,年前那位最想的事情是什么?”

朱璛有些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果然是蠢不可及。明日不管怎么样,咬死叶家。虽然我可以自己出手,但是看在你这些日子对太妃还算尽心的份上,看在你还算能听得进去的建议的份上,我送你一份功劳。”

朱璛这一下,顿时从穿上跳了下来。

他实在是太惊喜了,这是自己的执着感动了他吗?哈哈哈.......果然王妃说的没错,从太妃那里入手比较好。

“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他既然无心那个位置,等到自己争到那个位置,让他继续做闲散王爷又如何?反正,就他娶了谢家那样女人以后,这满朝大臣便不会同意他登上那个位置。

笑话,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岂是一个有过犯罪记录的家庭出来的女人可以做的?

他现在定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这个时间过来自己这里。

“圣上最担7;150838099433546心军饷,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日天亮之前,至少十万两白银,还有叶家贪污银两铁证。如果你都不能做到,那么,就等着被老大压的永无翻身之地。这些年来,你应该比我清楚,开年第一次早朝的重要性!”

朱璛自然比朱彝更明白。

十万两白银吗?他倒是真是把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还有,不管是北方的雪灾赈灾,还是边关军饷调度,想办法握紧自己手中,这仗,不远了。”

看朱璛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朱彝脸上一片冰冷。

“我说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即便你将来做上那个位置,也只能是不停的收拾那位给你留下的烂摊子.......”

“等一下.......”朱璛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这些调度跟烂摊子有什么关系?”

朱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去边关打仗,粮草调度落在对手手中,他是会给你银子还是会给你兵?还会给你背后放冷箭?”

朱璛被他一句话说的脑门不断的冒出冷汗。

“是我想的太少了。”

“哼,不要只盯着那个位置,那是妇人之见,纵观全局才能笑到最后。我能帮你只有这些,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如同刚来的时候,他没有惊起一点动静,再次悄无生息的离开。

朱璛却没有了睡意。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精神这么充沛过。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