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搜索,没有任何的结果。

他知道事情变得棘手了。

朱崇儒不知道高端为什么会有此大的动作,心有不悦。

但是一想到高端是忠心自己的,他便又放下心来,大概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这么做吧,相信他也一定会来跟自己禀报的。

高端在他准备奏折的时候,朝着锦王府快速的走去。

侍卫被他远远的抛在后面,有些不解他走这么快是为了什么?

天空中不知道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

侍卫抹了一把脸上的细雨,加快脚步跟上高端的步伐。

“本官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爷。”

很快,高端在锦王府面前停下。

朱彝静坐在花厅,室内只有杯盏碰到轻微声音。

他放下茶杯,看向一脸凝重的高端,“高大人是已经有了结果?”

高端在他的左手边坐下来,摇了摇头,“谢三小姐仿佛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没有么?”

朱彝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高大人.....”他盯着高端,如果说没有一点的收获,高端不会是这样子过来的。

“王爷,事情变得复杂了。”

他大可直接去皇宫汇报给朱崇儒,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还是选择了先告诉朱彝。

朱彝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复杂?”

“嗯,今日,在不断的搜索之下,有人发现有他国的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京城。”也幸亏是搜城了,不然,他们不可能发现的。

那些人隐匿在人群中,如果不是搜查让他们慌了神,他们不可能露出破绽的。

“他国?”即便是镇静如朱彝,此刻也不由的蹙了蹙眉。

谢清婉在这个时候失踪,京城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异族他国的人,这些事情,有没有联系?且不说到底有没有联系,但是,谢家毕竟太敏感,如果有人强行将这些人跟谢清婉联系在一起,那么,谢家真的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人言可畏,又是边关紧张的时候。

朱崇儒本就多疑。

“高大人,可有查到是哪个国?”

高端深吸了一口气,“根据衙役描述,倒是像新月国的人。”

朱彝的手,不经意碰倒了茶杯。

新月?他们是来京城刺探情况的?谢清婉是不是被他们掳走了?还是说,只是碰巧了?

如果是碰巧还好,但是如果是被新月国的人掳走,恐怕,京城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高大人,谢清婉之事......”

“下官不会说与圣上,但是,王爷,下官不能再这么搜查了。”

朱彝明白。

出现这样的情况,高端势必是要向朱崇儒上报的,但是谢7;150838099433546清婉,却是不能被牵扯到这些事情来。

“下官明白,搜查也是因为发现了可疑的人。”

朱彝点头。

高端是一个聪明的人,高阳总是说看不惯父亲高端愚忠,但是在朱彝看来,高端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

如果只是愚忠,他在这个位置根本做不到今天,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可是,却是圣上最密切的一关。

他如鱼得水在这个位置那么多年,足以说明了他的智慧。

“本王会护高阳周全。”

高端面上没有显示,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他只有高阳一个儿子,战场上刀剑无眼,朱彝说出这句话,高阳便是有了一半的保障。

要知道,边关,才是朱彝的天下。

如今这城中,虽然都容不下他,却也没有谁真的敢去将他怎么样。

“如此,便多谢王爷了。下官还得进宫,便不叨扰王爷了。”

朱彝望着高端的身影消失在花厅前,快速的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陈恒,将河洛客栈的人抽出一部分,暗中搜寻王妃的下落。”

陈恒一愣。

河洛客栈?

那可是王爷的最隐秘的势力,那本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的力量。王爷如今,竟然要用来去寻找谢清婉?

王爷何时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了?

他站着没有动,想着朱彝能改变注意。

但是朱彝见他没有动的意思,却是生气了。

“陈恒?”幽凉的语气,让陈恒哆嗦了一下,“王爷,河洛客栈可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却是被朱彝的神色看的后背凉了。

“王爷......”

朱彝刚想说什么,陈丹的声音远远传来,声音中充满着急促,又带着气喘嘘嘘。

“王爷.......”

陈丹大步的走向朱彝。

“找到了石雪的下落。”

他顾不上喘气,一口气将话说完。

“在哪里?”朱彝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找到了石雪,那么谢清婉的下落.....

心从未像此刻,竟然跳动的如此之快。

“带本王过去。”

陈丹顾不上休息。

转身又朝外走去。

“王爷,河洛......”陈恒转身跟了上去,但是,刚才王爷吩咐的事情,他还是问了一遍。

“先去石雪那里。”

陈恒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河洛客栈是怎么也不能暴露的,王妃固然重要,他们也比较喜欢谢清婉的性子,但是,对他们来说,王爷才是最重要,且不可替代的。

石雪昂了昂头,挺直了身子,将背后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挡的严实。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我家,是有什么图谋?”她心中的恐惧,一圈一圈的散开。

她跟着谢清婉,也算是见识了很多的东西,饶是如此,这一刻突然见到这么多人闯进来,她只有一个念头,事情败露了,她完了。

身后小男孩大抵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局面,他瑟瑟发抖站在石雪后面,扯紧了石雪衣裳。

这些人太恐怖了。

比哪些不给他饭吃的人,还要恐怖。

带头的侍卫没有开口。他们只是拿着刀尖,将这个破落的院子,围成了铁桶。

任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带着一个孩子,在远离京城的河边且又是这样破落的院子住下。

“你们到底是谁?”

石雪见他们一直没有动手,脑中飞快的转动,企图想出离开的办法,但是,似乎没有办法,且不说寡不敌众,单是她带着拖油瓶,便跑不快。

她现在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的人,也不敢胡乱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