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婉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好像在水中挣扎一般,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手脚,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

那种无助感,让她想起了前世临死的时候,她想要努力的站起来的那种感觉。

可惜,却是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

“翠香看好了,落在本小姐手中,我会让她今生后悔惹上了本小姐。”

似乎恍惚中听到了倪念儿的对话,谢清婉相要努力的摇摇头,真是在做梦了,自己应该是还没有睡醒,是在做梦的吧,她想,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听觉呢?还有这样的感觉。

一定是大姐出嫁让自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或者喊了石雪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明日大姐要大婚了呢?她一定不能缺席,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大姐幸福的模样。

“石雪。”她张开,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声音。

耳边渐渐的从嘈杂起来。

“小姐,这谢清婉会不会醒过来?”

是翠香的声音,奇怪,怎么又梦到她了呢?

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可惜,她发现,没有什么用。

“醒过来?哼.......”倪念儿不屑的道,“怎么可能?二皇子不是说了她这两天根本不会醒过来的!不要说是她一个女孩子,就是一头牛,也得睡个两三天的!”

朱昂之只要求自己要让谢清婉活着,至于其他的,她自然会按照自己打算来。

呵呵........双手已经废了的女人,等到她醒过来,再将她的脸毁了,最后,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清白被人毁了,啧啧,想想那样的场面,都觉得的让人振奋!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那就让她也下地狱去吧!

二皇子?醒不过来?是在说自己吗?谢清婉好像睁开眼睛,从这乱七八糟的梦中醒过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眼皮像是被缝上了似得,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

倪念儿原本可以现在直接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可是,她却是一定要让谢清婉亲眼看着失去一切,那才是最大的暴击。

那样,她才会体会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失去一切心情。

就算谢清婉在自己手中,又有谁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呵呵呵........

“对了,让你找全城最丑的男人,可有找到?”

翠香点头:“已经有眉目了。”

“抓紧时间,等到她一醒过来,我便送给她这终生难忘的大礼呢。”

翠香连连点头。

倪念儿临走之前,一脚踢在了谢清婉胸前。

椎骨的痛楚让谢清婉的神经变得清晰起来。

这不是梦。

意识到这不是梦的时候,她停止了所有想要醒过来的动作。

如果这不是梦,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在倪念儿手中?自己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她不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但是,刚才倪念儿的口气,自己绝对是落不到好处的。

翠香看倪念儿走后,对着谢清婉便是一拳打脚踢,“贱人,都是因为你,我家小姐什么都没有了,我也因为你这个贱人,平白无故的总是被当成了撒气桶,贱人.......你全家怎么不都死光?”

她越说越气,脚上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一些。

最后一脚,一下踢在她的肋骨上。

谢清婉觉得自己听到的肋骨断掉声音。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翠香吓了一跳,低头见人依旧是紧闭着双眼,但是,额头上却不断的有汗冒出来,她紧张起了。

快速的到门口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看到这一切,她这才装模作样的站在门口叫了两声,吩咐了下去以后,离开了。

倪念儿没有做出决定前,她要是将谢清婉给打出一个好歹来,倪念儿不得打死自己。

室内平静了下来。

谢清婉忍着伤痛,终于睁开了眼睛。阳7;150838099433546光有些刺眼。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了,她一时有些不能适应这光亮。

肋骨怕是断了,钻心的疼。

门外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现在还不能动。

她明明在家里呆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谢家已经遇到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自己是单独的被人掳了过来?如果是单独掳了过来,那么对方是怎么办到的?

谢府不知道有多少路人的眼线,就是大皇子府中的,就足以不好对付,那么,倪念儿真的能做到?

她不相信。

好像,倪念儿说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谢家跟他是有一些过节,但是,自己现在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大皇子的人吧?大皇子的人,会让他对自己下手?

不应该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时觉得脑门有些疼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府中出了内鬼?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石雪!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是石雪的,她想到上辈子石雪的忠贞,怎么也不可能是她。

但是,又会是谁呢?

三娘?也不会,如果三娘对自己有二心,在六皇子府中,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儿子丈夫都暴露在危险之中。

石素?也不可能,那个孩子,根本不会有机会!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意识渐渐的再次模糊起来。

“大姐........”

陷入昏迷前,她喃喃的喊出两个字。

大姐的婚礼?如期举行了吗?

二皇子捉了自己给倪念儿,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一切变得未知起来。

大皇子府。

朱煜摔了茶杯,溅起的陶瓷片,差点崩到了地上跪着的人的身上。

“你们告诉我谢清婉失踪了?哈哈,失踪了!钱先生,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说,人一定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

他怒极反笑。

这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个笑话,他们守了那么多天,就好像,麦子快要熟了,他都已经准备好镰刀了,却是又忽然告诉他,喔,抱歉,麦子都被别人割走了!

哈哈。

到底是谁在自己背后!

“王爷,只怕,背后之人,早都已经将咱们算计在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