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芬无精打采。这几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

谢清婉一路狂奔到家里的时候,来不及听全守门山侍卫的话,一阵风似得消失在他们的目光所到之处。

“刚才,我好像没有看错吧,那是三小姐吧?”

“我也刚想问你来着。”

两人同样疑惑,小姐跑这么快做什么?

但是,他们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母亲。”

远远的,谢清婉大声的叫到。

吴淑芬在床上挣扎要起来。

石鸢可不让。

“胡大夫,你帮我快劝劝夫人,不能起来的啊。”

石鸢心疼吴淑芬。

“夫人,石鸢说的对,你现在的确不能动。需要卧床静养。”

胡大夫听到谢清婉声音,自然是开心的。

他也好久没有见到小姐了,最近,他们可是研制出不少的好玩意。

他现在觉得,没有入宫贵当御医,简直是生平所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不用卑躬屈膝,不用被牵扯到权力斗争,后宫之争之中......

每日,侍弄自己喜欢的草药,捣鼓捣鼓,时间过去,真是酣畅无比。

心情放松,自然许多以前未解疑惑,也随之跟着明朗起来。

最近他可是发明了一种麻痹神经后,控制人的药。

跟普通的麻沸散不同,这个,人在醒过来以后,不会记得自己说过做过什么。

用这个当作给小姐回报,希望小姐喜欢吧。

“母亲。”

谢清婉提着裙子跑进来,径直的在吴淑芬床前站住了。

吴淑芬脸上写满了疲惫,以前精神倍棒的女人,此刻像是被晒干了的茄子,没有一丝的精神。

眼睛里,看不到以往的明亮。

“清婉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吴淑芬还是挣扎要起来。

“母亲,你不要动。”

才这一句,谢清婉忍不住掉了眼泪。

“清婉哭什么?”吴淑芬勉强的笑出了声,“母亲没事,大概是这几日受了凉了,等下胡大夫开了药,喝了就好了。”

“清婉着实不要哭。你不相信母亲说的话,至少也该相信胡大夫......”

“是不是?胡大夫。”

胡大夫被点名,只得点头。

谢清婉自责极了。

她忙的多了,太少关心母亲了。

这一日,一直到日落西沉,谢清婉才从吴淑芬的院子出来。

胡大夫早都已经院子里等着谢清婉。

谢清婉自然知晓在胡大夫在吴淑芬屋子里的说法是糊弄自己。

“小姐。”

胡三刀见到谢清婉回来,起身打招呼。

“胡大夫不必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

天色也不早了,他也不想打扰小姐太多的时间。

“夫人身体的确有问题。”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谢清婉一个踉跄,差点没有倒下去。

“胡大夫,你确定?”

话出口,她觉得这样质疑胡大夫的能力,有些不好。

“确定。”胡三刀倒是不在意。

谢清婉在外面在成熟,到底也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姑娘。自己母亲身体有问题,她紧张,自然是正常。

“在小姐没有来之前,我仔细的检查了夫人的身体。”

“夫人的这些症状,的确很像生病,但是,其实不是,而是中毒。并且,这种毒,还不是一天两天的形成的。”

谢清婉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

“中毒!?”

她从一开始,便一直防着谢庆成,后来,谢庆成死了,她又怕大皇子跟谢清清勾结。

好不容得一切都的步入正规,现在,却是要告诉自己的,她的娘亲,竟然是以这种最意外,却最有效果的的方式

“是一种慢性毒药。但是,如果到最后,便会衰老死去。”胡三刀继续说,”就像是你给夫人说的那样。

最后,只剩下一张皮。”

谢清婉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张皮!

是谁?到底是那个敢动她谢清婉的母亲?

吴淑芬为人向来宽厚,到底是谁,谁要某坏她的母亲?!!

嘴角的笑陡然越加冰冷了些,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胡三刀的面前,声音很冷:“胡大夫可有办法解?7;150838099433546”

“有,自然是有。但是我还是想要给小姐提个醒......”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是宫廷隐藏最深的毒药,起初什么问题也不会有,但是到了最后让人一点点的死亡。”

谢清婉耳尖捕捉到重点。宫廷!

“胡大夫,可能查出来这毒药的来源?”

胡大夫摇了摇头。毒不问出处的。

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

“我明白了......”

谢清婉理智回归。

“如此,就麻烦胡大夫了。”

谢清婉垂下目光,紧咬着嘴唇,内心的勇气在一点点的被击退。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断地去努力,便能慢慢守护住自己想要的一切。谁又曾想,竟然会在这个档口,让自己的母亲跟着受罪。

心中的怒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宫廷,自己家里,跟宫廷的人接触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

谢清清,苏氏,谢智慧,包括自己,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去的害自己的母亲。

更不可能是父亲。

那个男人,每次看到母亲,眼中的柔情,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那么,苏氏跟谢清清,便成了嫌疑最大的怀疑人。

“石雪,三娘,石素......”

送走了胡三刀,她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她唤了三人过来。

“刚才的话,我自然不会让除了咱们以外的人,知道吗??”

三人点头。

“还有,的从今天起,密切注意苏氏跟谢清清的动向,一有什么不对劲,赶紧的告诉我,你们也听到了,妇人是中了毒,但是这个家还得前行,你们要在这段时间里辛苦了。”

石雪她们自然不会觉得的有什么。

在一出不起眼的房间中,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用着自己笃定的目光看向过来接洽的男人,有些不爽。

那人的嘴角的笑淡淡的没去,目光也从饶有去味,变成了一种轻屑。他微微俯身,伸手轻轻抬起妇人的下巴,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你确定得手了?”

那妇人目光晶光闪烁的迎视着男人略带嘲讽的目光,微昂着头,很坚定的说:“那是自然。”

“我亲眼看到她身体每况愈下,这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