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婉停在不远处,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谢庆成的话。

听到最后,不由的嘴角上扬。

大皇子的邀请吗?

呵呵......

大皇子的如果因为那一副对联对谢清清另眼相待的话,倒也说的过去。毕竟那样一个看似歌颂的圣上的寓意,只要是认为自己是明君的都会喜欢。

但是他们却是忘了,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高。

“石雪,走吧,母亲大概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石雪应声跟上。

“小姐,二老爷这是开始要翻身了吗?”谢庆成的声音并没有减低,石雪跟在谢清婉的身后,听的真切。

“石雪,你认为的翻身是什么样子的?”谢清婉顿了顿脚步,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池塘。

夏天绿意盎然的荷花,现在已经残败不堪,枯萎了的荷叶浮在水面上,徒增了一丝悲凉。

翻身?

不管是想要翻出谢府还是翻掉谢府,她都不会允许。

“小姐,翻身还能是怎么翻身,无非是得到贵人赏识,一飞冲天呗。我听着二老爷的意思,大皇子对二老爷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每每提点这老爷了。”

石雪小声的说着,说是提点,倒不如说是警示。

区区一个庶子,竟然也妄想越过嫡长子去,人心不足蛇吞象。但是最可气的便也是在这里,原本已经要被家规的人,竟然突遇贵人,这着实让人气的牙痒痒。

贵人!呵呵.....当初她也以为自己也遇到的贵人的,结果呢?

想到前世的种种场景,她只觉得心口钻心的疼痛密密麻麻的穿越而来。

与虎谋皮,便是最终葬身虎口。

朱煜那人,从不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但也不会留着知道自己龌龊事情的人。

毕竟秘密带进棺材里,才是最好的保守方法。

“石雪,翻身如果不能翻的彻底的,便最终只会被打回原形,甚至一招到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她强忍着心头的痛楚,一字一顿的道。

“既然二叔已经是得到大皇子的赏识,这自然是好事,父亲都没有说话说什么,我们小辈便不要说什么了。如果轻轻堂姐真的要去参加大皇子的设宴,相信母亲自然会允许。我们只管管好自己便是了。”

朱崇儒继位后,民风较前朝有了很大的改善。不再像前朝那样女子不可出家门那样,到了这几年,女子出家门,甚至女子入太医院也是有的,更不要说女子上街了。不然谢清清也不会在街上跟倪念儿当街斗起来。

想到倪念儿,谢清婉不由眼珠转了转。

她对倪念儿的印象不多。

不过,一切大皇子感兴趣的人,她都感兴趣呢。

吴淑芬在屋内的忙碌着。

见到谢清婉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可是回来了,在不回来,我都要的差人去叫你们了,这么冷的天气,非得在外面的绣什么花,小手冻的冰凉......”

吴淑芬嘴上抱怨着,心中却是满是心疼。

“母亲,我们在凉亭遇到二叔了。”谢清婉如是说着,“大概二叔要发达了吧,就是教训堂姐的时候,也没有了往日的耐性。我隔得老远还能听到..7;150838099433546....”

才说着,就看到王小山慌慌张张跑过来。

“夫人,老人请你过去一趟。刚好三小姐也在,也一起顺到过去吧,智水公子来了。”

谢清婉顿时呆愣在原地。

从中秋节便开始期待的人,却是一直到了现在才来到,多少日子了,她早都已经做好了今年再也见不到他的准备,这人却是又突然出现了。

她恍惚觉得有些不真实。

“清婉怎么了?”吴淑芬面上一喜,却是见到呆愣在原地的女儿时,又变成了担心。

天气那么冷,还非要喊着去外面,该不会是冻着了吧,不然,怎么就突然的想要哭出来了?

“母亲,无事,我只是突然听到智水哥哥的消息,一时太过激动了......”

吴淑芬顿时喜笑颜开。

她倒是没有清婉对智水还有那么深的印象了。

清婉越长大,越是调皮,除却前几年,这几年她都没有怎么听到她提过几次智水,还以为这姑娘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的跟智水疏离了呢。现在看来清婉只是把人藏在了自己的心中了。

这样想着,吴淑芬心中的笑意扩的更大了。

“清婉可是想念智水了?”

谢清婉狠狠的点了点头。

“母亲也是很想念他的,一走这么久杳无音信,我都要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又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父母在江南过的如何了。”

吴淑芬感概的道。

谢清婉随着她朝着谢智慧的书房一步不停休的走去。

谢智慧的书房。

一袭白衣的男子凭窗而。

谢智慧坐在案首,一脸的笑意。

“智水回来的突然,倒是让我好生惊讶了一番。”谢智慧缓缓的开口,言语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他对这个邻家的小子印象深刻,更因为他对谢清婉的格外照顾,而心生好感。

他被释徹法师收为关门弟子以后,便更是甚少见面。

这几年,陆陆续续的从他父亲的信中知晓一些关于他的消息,都是一些他年轻有为的事情。

“劳谢伯父挂念了,这几年智水一直随着师父奔走全国各地,倒是没有机会来拜会一下你们,实在是抱歉。”

白衣男子开口说着,脸上的笑意像是春风拂面,让谢智慧不由的觉得心生平静。

“这一次回来,智水也是没有多少时间,虽然如此,智水还是觉得要来一趟,不单单是要拜访一下伯父伯母,还有清婉那丫头。”

他继续的说道:“这几年奔走在外,每每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小妹妹的在等着我回来教她识字,我便觉得责任重大。当年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留着鼻涕的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不知道这几年,这小丫头可有什么变化?”

是还是跟以前一样活泼,还是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