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挑眉,对俞安然说的情况,压根不在意。

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陆景行来之前,秦桑就跟他在微信里说过,俞齐镇是从小看着俞安然长大的,说是父亲也不为过。

那就相当于是陆景行的老丈人。

她相信陆景行没那么傻,她特意点拨之后,陆景行应该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要不然,得罪了未来老丈人,那他以后的日子就惨了。

俞安然没秦桑那么淡定,她坐在那里,简直是如坐针毡,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漫长,一颗心全部悬在了嗓子眼上,随时要跳出来。

……

紧张的局面,并没有过太久。

大约五分钟以后,正房的房门,被人敲响。

俞安然立马看向秦桑,紧紧抓住她的手,“桑桑,你说……会是什么结果?会不会……”

“不会。”

没等她说完,秦桑直接打断她的话。

她用力捏了捏俞安然的手,“冷静,我先去开门。”

说着,她就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

陆景行就站在那里,看到是她开门,目光朝里看了看,旋即走了进来。

“怎么样?”

看到是陆景行,俞安然赶紧站了起来。

陆景行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扶住她,“没事儿,叔叔说了,等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他会来当证婚人。”

“啊???”

俞安然闻言,一脸紧张变成了一脸懵逼。

俞齐镇是个好说话的人,但有时候也格外固执,他对陆景行已经先有了个人品差的印象。

怎么会那么快改观,这就答应了???

秦桑却对这结局,早有所料。

她早就说了,陆家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人才。

低笑了一声,她走出去,把房间让给人家小两口,但她出来之后,没看到俞齐镇一家人,想必是先走了。

她收拾了一下茶桌,拿上钱包,就出门去买晚饭。

折腾到现在,她和俞安然连外翻都还没吃。

陆行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但陆景行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

她还得买四份,多准备一份留着。

盘算了一下,秦桑慢吞吞地出了四合院。

……

当天夜里,也不知道陆景行和俞安然怎么谈的,晚上陆景行就把俞安然接了回去。

秦桑对此倒没什么意见,人家是新婚,俞安然又怀着孕,她哪好意思让俞安然留下来,天天跟着她转。

正好,俞安然走了,她明后天也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陆行止回来的时候,听她说要回去上班,这回倒是答应的痛快。

他同意秦桑去上班,只是想让秦桑有事可做,不用每天闲下来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今天晚上,他去找某个心理医生谈过秦桑的情况。

对方说,按照秦桑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接受医生的开导和住院治疗。

陆行止没同意。

秦桑恐怕也不会同意。

眼下也只能找个机会,和秦桑说说,带她去看看医生。

秦桑没想到陆行止答应的那么快,笑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

“我哪天不好说话了?”陆行止睨她。

秦桑抿嘴乐,转而问道:“你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我今晚留了你的饭。”

“忙了一天,你不说我都忘了。”

最近白爷那边似乎又有动静,陆行止这一天都在忙着整理以前的案子和陕西的事儿,确实没吃完饭。

干警察这一行的,都这样。

有时候忙起来,一日三餐压根不能准时吃,有时候能吃上一口热泡面,就很不错了。

“那我去给你热一下,你等会儿。”

秦桑的父亲,曾经是警察,陆行止又是,她算是比较了解和理解警察这一行的属性。

闻言,她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给他热饭。

陆行止看着她那贤惠的小模样,冲她笑了笑,可等秦桑一离开,他脸上的笑意,便彻底消失。

……

第三天,秦桑就回了宫里上班。

看到秦桑活蹦乱跳的回来报道,朱洪一个几十岁的男人,顿时红了眼眶。

“你这丫头,可算是回来了。”朱洪看了看秦桑,关心地问:“身体痊愈了没,你就回来报道,要是不舒服,再多请两天假,多休息休息。”

秦桑:“不用了师父,我一切都好,没事了。”

“我可听说了,在陕西的事儿,你这丫头差点把我吓死了。”朱洪那天晚上接到周丰一打的电话,得知这个消息,差点连夜坐飞机赶往西安。

但周丰一说,人已经没事了,过两天会转回帝都,他这才没去。

而这几天,他本来是要去看秦桑的,刚好赶上最近宫里有个大的会展,腾不开人手,加上他想去联系秦桑在哪个医院,结果却没人知道,这打算只能作罢。

现在看着人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朱洪别提多高兴了。

到底是他最爱的小徒弟,都说人老护犊子,这话总是没错的。

秦桑忙乖巧地道:“我这不是都没事了嘛,师父您就别担心了。”

朱洪笑着点了点她,旋即又道:“对了,你这些日子在哪家医院啊?我跟考古研究所那帮人打听了个遍,都不知道你在哪儿,要不是知道你没事儿,他们都要报警找人了。”

“是我做的不周到,光顾得修养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忘了给周所长打个电话。”

秦桑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回来帝都的医院,是陆行止安排的。

为了不让别人打扰她的修养,陆行止就没告诉别人,但三五不时总会发消息给周丰一等人,告知他们她的近况。

秦桑那段日子,都没拿到过手机。

“那网上的事儿,你看见了没?”朱洪道。

秦桑:“什么事儿?”

“你不知道啊?那就算了。”朱洪见她一脸茫然,就知道她还不知情,赶紧摆了摆手,不愿再说了。

秦桑哪能任由他吊着,便直接问:“师父,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她非要追问到底,朱洪只好跟她提了一下。

“前段时间,陕西那墓地刚出事,网上就报了新闻,但……网络上的评论,说的很难听。”朱洪说:“我原本以为你知道的,却没想你还不知情,早知道就不问你了。”

朱洪本来还想宽慰宽慰秦桑,别想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

可他不知道,秦桑被瞒的那样好,连这么大的新闻都不知道。